“你——”

意料之中与地面的触感没有传来，姬容被人接住了。

是一个结实有力的，温暖的怀抱。

“姬容……”

沈清宵声音低沉，俊美的面容近在眼前。

沈清宵原本在思过崖附近吹风，突然一道身影如同幻影般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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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毫无征兆，宛若从虚空中步出，或是从月光下凝聚成形。一头长发在夜色中随风飞舞，衣衫轻摆，向他扑了过来。

知道是姬容，沈清宵几乎是下意识接住了她。

姬容扑入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她眼神中带着茫然，怔怔地看着他。

沈清宵低头看着她，低唤她的名字。

“姬容……”

月华如练，夜风细碎地吹拂过幽静的林间小道。

沈清宵身上好闻的气息传来，如同高山之雪，林间清露。

姬容心中暗骂秦素。

“别骂了人家听得见。”秦素的声音传来。

“就是让你听见。”姬容愤然道。

“小美人儿，你的声音总算有些人气了。让你情绪外露，也算奴家的本事。”秦素又开始洋洋得意。

姬容：“……”

“姬容，你怎么在这里？”沈清宵沉声问。

“我……”

姬容可不能把这事交代了。

“你从哪里出来的？”他又问。

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实在奇怪。

“我……”

沈清宵这才意识到他们靠得过分的近，刚想把人放开，却被姬容紧紧环着腰拥住。

“我害怕！”

“怕？怕什么？”

沈清宵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一些信息，她却埋头在他胸膛上。

“姬容……”

沈清宵身体僵硬，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刚才我在这里散步，看到旁边的草丛里有东西在动，便上前查看。可是那东西竟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我，吓得我跳了出来，这才……”

姬容说得有模有样，沈清宵半信半疑。

他方才是在走神没错，一时不察没注意到姬容也在这里似乎也很正常。

可……

“你是说你方才一直在这里？”他又问。

“……我也是来了没多久。”

姬容继续紧抱着他，埋头在他胸口，因为心虚不敢看他。

“草丛里有什么东西？”他又问。

姬容被他问得不耐烦，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我就在这里，你还管草丛里有什么？”

沈清宵：“……”

“既然……那先松开。”他说。

“不要！”姬容正大光明耍无赖。

“姬容！”沈清宵的话音严肃了几分。

“你又凶我！”

姬容委屈巴巴看着他，语气似乎充满了怨念，把他的衣服抓的皱皱巴巴。

沈清宵对上姬容的眼睛，她原本明亮如星辰的双眸像是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仿佛是脆弱的冰晶，一触即碎。

他艰难别过双眼，松开了她，又退后几步。

姬容便跟着走上前去。

“姬容。”沈清宵叫住她。

素来清冷的仙君身着一袭白衣站在夜风里，衣袂飘飘，不沾尘埃。

他的面容俊美俦，眉宇间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孤高之气，眼中却透着克制和哀伤。

“别再靠近了。”

在姬容不解的眼神中，他又叹息似的重复了一遍。

“别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