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良谦虚地回应:“没有没有只是刚好抓到了机会。”
知道现在为止,他们两人都没有杀球过来过,看来他们对于我们的是水平还不是很认可,都是回的基本球路,所以没有拿出真本事,这大概就是强者对弱者的藐视吧。
之后又对峙几局,我们一直在下风,脚步给压的很死,压力山大,这还没比赛我就感觉到了吃力,体力上的贫弱让我很是难受,步伐和反应也开始变得缓慢。
终于,对面也是按捺不住,抓住了一个高远球的机会,一个跳杀。
羽毛球像是冲刺的飞鸟一样朝我左后放飞去,我迅速转身反手,奈何还是太慢,险些狼狈滑倒。
杨潇扶着膝盖气喘如牛 ,汗如雨下落在地板上。
习良过来拍了下杨潇的肩膀,一脸轻松。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也很累了。”
杨潇没有抬头,只是回了个“嗯。”
习良再转目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李贽。”
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果然呢……”
面前的这家伙,看来是知道我之前参加过青年杯。
他继续说道:“你的杀球动作很眼熟,而且球拍也很眼熟,黑灰色的球拍,红色的拍线,还有干净的步伐,都让我想到之前遇到的一个队伍。”
我冷冷回道:“你应该是认错了。”
他眼睛微眯,肯定道:“不,没有认错,那年的青年杯我印象非常深刻,我们在半决赛遇到那个队伍,那个队伍的两人配合相当默契,拿蓝色球拍的那个负责前网的处理,拿黑色球拍的负责抓机会和杀球,当时我虽然已经参加了一届青年杯,但是并未进过决赛,于是那次我是奔着决赛去的,但是却遇到那样强的对手,直接被零封,给我深深上了一课。”
“那只队伍最后冲进了决赛,拿下了亚军,他们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让我以他们为榜样,继续着对这项运动的热爱,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 我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仍记得当中一个人叫李贽。”
我很是无奈,依旧用那副死鱼眼去瞪着他。
他淡淡一笑:“罢了,或许是我真的认错了,走吧,老何。”
他们走后我突然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我实在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段青年杯的时光,那段时光早已过去,斯人已逝,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所以我想将这段过往埋藏心底,但现在我却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都在阳光之下。
若是这次青年杯站在我身边的人,仍是那个少年,我就不会有任何的慌乱。
杨潇依然蹲在那里喘气。
我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差不多了,去那边歇一会儿吧。”
他中气不足地回道:“看来……我还是赢不了他们……”
“那就祈祷不要在比赛中遇到他们吧。”
“呵呵呵。”他站起身来:“运气是不会眷顾弱者的,我这样的人,只能去竭尽所能,只为那微小的机会……”
杨潇远去的背影好像一条落败的野狗。
回到宿舍,并未见到杨潇的身影,看来他应该是去别的地方散心了。
我一身臭汗实在受不了,于是先洗了个澡。
刚走出浴室就接到了夏炎的电话。
看着夏炎的名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我不知该不该接,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她知道去去参加比赛了。
罢了 ,接了吧。
一接电话,夏炎那清冷的嗓音就从听筒传了过来。
“你去训练基地了吗?”
“嗯,昨天刚到的。”
“哦,你比赛是不是还有十来天。”
“对啊,到时候你要来?”
“当然,我买了票。”
“那还真是得谢谢夏大美女呢,这么关心我。”
“呵呵。你那边训练基地的环境怎么样,饭堂好吃么?”
“你还真是关心我呢。训练基地四面环山,都是树林,你要看给你发几张照片,饭堂么,比学校好吃。”
“嗯,那……”
她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打开,是杨潇回来了。
我露出了一瞬间的慌张,杨潇见我这般模样,问道:“哦,打扰到你打电话了吗?”
我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那就好。”
说完他坐在床上开始脱鞋,我走到阳台继续通话。
“抱歉,刚才你说了啥?”
夏炎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你跟杨潇一个房间吗?”
“嗯额,是这样的。”
因为杨潇在房间,我说话都得注意一些,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在和夏炎打电话。
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我无法想象。
夏炎又和我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杨潇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他没穿上衣,上身的八块腹肌显露无疑,着实令人羡慕。
虽然我也有。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训练基地不仅有实力强横的荷中队,还有之前青年杯包揽第三第五还有前十几个名额的仲中队,教练那边也商量好了,这几天我们会和他们一起对练。”杨潇便说便走到床边坐下。
“行吧,反正跟谁训练都一样。”
“对了,我看你的拍子好像有些老化,要不要我把我的拍借你。”
“不必了,我带了好几副,只是这副用的顺手。”
“嗯……那个,你不是在之前的青年杯和习良遇到过,我刚才隐约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我闭了下眼睛。
“应该吧,不过我对他没印象。”
“好吧。”
我转身看着崇山峻岭,听着鸟兽鸣鸣。
轻声道:“败者是不配为胜者所铭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