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也激动起来,抓着铁栏杆,哭泣道:“大师兄,我来世还做你师妹。”
“大师兄,我们也是。”两个师弟也是热泪盈眶。
正值此时,地牢被打开,余三急匆匆跑了进来,直奔云朵。
两人视线相对,仿佛分离了一个世纪,相互握住了颤抖的手。
余三激动道:“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怎么可能,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有那么大本事!”云朵见着余三,多少有些情绪缓和,抹着眼泪嗔怪道。
余三抚着云朵散乱的发丝,喃喃道:“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对了,小师弟他…他真的不管大师兄,不管我们吗?”贺兰纳的二徒弟问道。
“殿下他…他一直在睡觉,根本叫不醒。他一直有这个病,听说,有一次睡过十几天。这次,恐怕殿下帮不上忙了?”余三很是情绪低落。
云逸捂着胸膛咳了几声,用了力气问道:“他…没事吧?他根本不会被杀,对吗?”
“当然了,有萧将军和刘禹锡保护殿下,而且…”
余三放低了声音,“殿下他是长生不死的人,死不了。大师兄放心吧。”
得到了郑旦不会死的消息,云逸悬着的心放下了,最后的牵挂也放下了。
想着与郑旦的点点滴滴,仿佛烟云散去,云逸轻轻扯了扯嘴角……
接着,门口传来了轻喊声,“余侍卫,该走了,他们可是要犯,时间长了,小的也交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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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满眼泪花,于铁栏间隙伸长了手,用力得拉着余三的手,
两人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行刑的时间很快到来,西市街的广场站满了观刑的人。
几人穿着单薄的囚衣被押上刑台。
台下,贺兰山庄的弟子们和许多乡亲竟也都赶来了,
那意味着,这些人在贺兰纳四人被带走后,也出发了。
一直未曾有所表露的贺兰纳,此时也有些动容,眼眶里涌动着泪花,向着台下,大声喊道:“我贺兰纳此生…足矣!”
余三隐在人群里,带着斗笠,握紧了手中的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心爱的人,他想…
劫法场!
监斩官搓着有些寒冷的手,抬头,眯眼,看了看午时的太阳,又对着身后的屏风笑了下,跟着点了点头,抽出了木桶中的令牌,喊道:“午时已到,行刑!”
伴着斩令牌当啷落地,五个刽子手几口酒喷在大刀上。
刽子手的大刀还未挥下,余三便大喝一声,抽出剑,跃上斩台。
不想,余三这一举动,与贺兰山庄的弟子们不谋而合。
只听得台下喊杀声四起,
贺兰山庄的弟子们扔掉了伪装,拔出暗藏的刀剑,跟着余三跃上斩台,
甚至有些村民也爬了上去…
监斩官惶恐喊着,“拿下这些刁民。”手脚并用,爬进屏风后,颤抖着,“刘大人,怎么办?这这这…”
很快,士兵们和贺兰山庄的弟子们混战成一团。
贺兰纳几人急得劝弟子和村民们快离开,村民们则试图解开几人的束缚。
现场乱做一锅粥,
刘禹锡却是端坐于屏风后,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