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佛音寺。
朝阳刚刚升起,一青衣小童正拿着扫帚扫着前院的落叶,扫的很认真,很仔细。正是已经七岁的杨厄,法号渡心。七岁的杨厄显得十分的成熟稳重,虽然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却长的非常的结实强壮,看上去比寻常七岁孩童要高出一个头都不止。
杨厄每天也跟寺内众僧人一样,上早课,诵经书,砍柴,挑水,扫地,种菜。并不因为年纪小而受到格外的照顾,这些都是修行的一部分。但杨厄并没有成为佛音寺的僧人,通明大师只是将杨厄收为俗家弟子,却不剃度。
扫完地,杨厄拿着扫帚往回走,路过寺内演武场,场内武僧正在觉远大师兄的带领下习武,吼声阵阵,气势非凡。杨厄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场内众多师兄的身影,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我要是也能像师兄们这样厉害,该有多好啊。”
“渡心。”不知何时,通明大师已经来到了杨厄的身后。
“啊!师父!”杨厄猛然回过神来,转身望着通明大师,双手合十恭敬行礼。
“可是想像师兄们那样习武?”通明大师笑眯眯的问。
“我可以吗?”杨厄眼神中闪露出兴奋。
“呵呵,你已经入寺七年了,平日里修行从未断过,哪怕刮风下雨也一样坚持。根基已是颇为稳固,本身根骨也是学武的上好料子,好好努力,日后必是大材!为师会和觉远说下,明日开始你就跟随觉远习武吧。”
“谢师父!”杨厄兴奋的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抱住了通明大师,激动地喊道。
“但平日里的课业不可落下!”
“是!师父放心!”
第二日,杨厄的干劲特别的足,早课结束后,早早的便打扫完毕前院,急匆匆的赶往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空荡荡的,众武僧都还尚未集合,唯有觉远大师兄已经到了,正手拿一根达摩棍,舞的虎虎生风。杨厄也不去打扰,站在一旁看的入迷。
待到觉远舞罢,杨厄这才上前施礼,道:“觉远大师兄早。师父叫我今日来找您习武,请觉远大师兄教我武艺!”
觉远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低头看了一眼杨厄,神情严肃,好像万年不变的石头一般:“通明方丈已知会我了。渡心你是块习武的好材料,我自当严加教导。习武可比一般的修行苦百倍,千倍,你可能坚持?”
“请师兄放心,渡心决不放弃!”
“好,那我现在就先教你基本功法……”
太阳西斜。偌大的演武场里已经停止了喧嚣,却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不断的挥舞着拳脚。杨厄此刻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全身,却还是不肯停下。
“大师兄今日教了我基本功法,我已经全部记下了,但还是要勤加训练。现在只是光有一个架势,却没有大师兄使出时的那一种气势和强度。”杨厄很清楚自己的优劣。直到悠扬的钟声传来,杨厄这才不舍的停了下来。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习武再刻苦,也得先吃饱了饭。杨厄擦了擦汗水,便飞奔向了食堂。
一个月后。
“基本功法已经练的相当扎实,今日我便开始教你基础拳法:太祖长拳。”
“是,大师兄!”
两个月后。
“渡心师弟真是武学奇才,太祖长拳你已得其精髓,今日开始便学基础棍法:少林棍法。太祖长拳也要日日演习,不可松懈!”
“是!”
寒来暑往,杨厄习武已有一个年头了,各式拳法,棍法,剑法,刀法,也习得不少。杨厄的习武劲头也是一直都满满的,从未有过懈怠。在众多的武学中,杨厄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是剑法。剑灵动,飘逸,对杨厄似乎有着天生的吸引力。而杨厄在剑法上也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一日,通明大师将杨厄叫到身边,道:“渡心,你习武已满一年,各种基础武学也学了不少,若是为强身健体,各种武学多学一点,倒也无妨。若是想在武学上有所造诣,则必须选择好自己的武学之路。业精于专,贪多则嚼不烂。你好好想想,你是要走怎样的武学之路?”
“剑法!”杨厄脱口而出:“我喜欢剑法,每次只要剑拿在手里,就仿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十分的得心应手。”
“好,那自今日起,你便专心钻研剑法之道!本寺武学众多,剑法虽不是最具特色,但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大师所创之剑法。武学之道一在于教,二在于悟。这里有本飞龙剑法,你先拿去好好参悟,对你的剑术必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