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黑着脸,只得无奈将验传取出。他是万万没想到,他出去一年泾阳就来了波大换血。好比这些卫士,他发现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还真不能怪黑夫,自从镖局建立起来后,经常需要调动人手。镖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黑夫选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像表现好的学宫卫士,黑夫便会安排去押送货物。
“见过先生!”
看过验传后,卫士顿时肃然起敬。打量着扶苏,越看越奇怪。他听人提到过秦子都,说他是风度翩翩,和黑夫站一块就是活脱脱的黑白双煞。
扶苏无奈的接回验传,向前而行。道路两旁满是白雪,还有稚生戴着手套堆雪人。他也没在意,径直向前而行。接着就听到阵喧嚣求饶声,还夹杂着桀桀桀的狞笑声。
“救命!”
“先生,我们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打雪仗了!”
“来来来,吃我一记螺旋丸!”
不远处,黑夫举着堪比水缸的雪球追着胡亥等稚生玩命狂追。胡亥时不时回头看个眼,急得是嗷嗷直叫,连忙惨嚎道:“先生,是李鸢砸的你,不是我啊!”
“我不管,我就砸你。”
凭借着身高优势,黑夫在后面追赶着,大气都不带喘的。在胡亥连连惨嚎下,黑夫猛地将雪球丢了过去。胡亥是瞬间体验了波什么叫做透心凉,当场被雪球砸翻在地。
“……”
扶苏满脸尴尬的看着。
“黑子。”
“呦,子都回来了?”黑夫走上前来打量着扶苏,阴阳怪气道:“话说,你是挖煤回来了?怎么这么黑?”
“彼此彼此……”
“大兄,救命啊!”
胡亥好似是瞧见了靠山,连忙扑了过来。可惜他似乎忘记了,就算扶苏也不是黑夫的对手。扶苏全当没看见,无奈苦笑道:“吾与长公子巡狩一年,风吹日晒所以变成这样。”
“呵呵……”黑夫哈着冷气,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子都与长公子关系挺好的。听说长公子都没带多少人,却偏偏带了你这无爵无官的士伍。话说,你可得找机会给我在长公子面前多美言几句。”
“……”
扶苏总觉得黑夫这话欠欠的。
“来,先去屋里头聊。”
“好。”
临走时黑夫还看向胡亥等人,阴恻恻道:“记住了,下次打雪仗还喊我。”
“……”
“……”
“……”
胡亥是被冻得鼻涕直流,连连摆手。黑夫实在是不讲武德,说好的一起打雪仗。他们不过是拳头大小,黑夫直接堆的和水缸一样大。
这怎么打?!
黑夫走在前面带路,扶苏则跟在后方,雪地留下一串串的脚印。待来至书房后,就瞧见里面有着火炉,上方的烟囱则用黄土封好。其实原理就和灶台类似,主要是防止跑烟。
“还是黑子这暖和。”
“来,坐。”
黑夫取下茶壶,亲自给扶苏倒茶,笑着道:“当时听说狄县叛乱,我急得都差点赶过去帮忙了。话说,我那锦囊妙计如何?照我说,长公子能脱困我也有功劳。”
你还好意思提?
听到这话,扶苏差点没吐血。
“黑子,确定不是在愚弄长公子?”
“怎么?”
“长公子当时是面临绝境,你那锦囊妙计却只说要让他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额?”
“以迂为直,以退为进,耐心周旋,盘桓前进。长公子身份特殊,只要他活着,死再多人都是值得的。可他若是有任何闪失,纵然其他人活着也得死!我让他不顾一切逃命,难道错了?”
“我……我……”
扶苏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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