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次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我站定,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黑暗,尽可能地平缓声调。
「你很聪明,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废话了。我与你见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告诉你,我看不透,也不喜你。」神秘人依旧像鹰一般的眸子,从黑暗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丝毫不以为意,皱着眉,制止他吐出的废话。
「你作为警探,不该是这种态度才对。」神秘人略有失望地咂舌,似乎厌恶我的那种将一切置于沉稳表面的态度。
「言简意赅,我可等不及上头条。」我看似毫不在意,实则紧张地在手里涔出冷汗,我还不知道,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关键。
「你既然有勇气来赴这场死局,想必你准备工作做的就不至于让我特别看好的地步。」神秘人兴奋地勾唇,也许是从我身上挖掘到了自己所缺乏的那一部分刺激。
「从你走进这个门开始,就已经早早入了局。」神秘人似乎不紧不慢地享受着这场游戏。
我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但是一旦脑子全面高速运转起来就越发感觉脑海里的电流滋滋作响。大脑必须冷却,否则凭空想象没有固定的目的。
「你觉得每个局都像你想的那样合理的话,你会不会觉的自己有点荒谬?」所以他讲的这些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我仔细地分析着每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环节。
「我倒也不见得。」神秘人冷哼一声,眉宇间的坚毅更加明确。对方的从容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每一个安排都在他预料之中。
我不紧不慢地分析现在处境,找寻着那个不为人知的突破点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说吧,你的目的。」我轻启嘴唇,话说玩笑般的语气令自己逐渐达达目的。
耳边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够收敛凌厉的目光和那一套看似有头有尾的废话,他接着说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时间,我竟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口也难免觉的过于老套了些,看着神秘人近在咫尺的眉宇,我点了点,承认他的安排和一种随时补刀的行为。
「简单来说,是的。」我沉吟片刻,暗中分析眼前的局势,回应着眼前的神秘人。
原本看似糟糕的局面,却从冥冥中带给我一线生机。耳畔那近乎无形的风将冬日肃杀的讯息传递过来,恍若周遭的尘埃在余温底下仍然拼命绽放着残余的生命力。
往日尘嚣似乎在此刻归于平静,我慢慢闭上眼,静静揣测自己眼下处境,享受这份拼命挣脱浮沉束缚的过程。
「我说陆队,这都几点了,您老人家还猫在这儿抽烟呢?案子破了?」
我斜眼睨了一眼刚从门外晃悠进来的李大壮,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活像局里缺了他这顿饭似的。
「破什么案,吃饱了撑的?案子要真那么好破,老子还用得着在这儿愁眉苦脸?」
我白了他一眼,顺手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碾灭。
「哎哟喂,我的陆大队长!您老人家都愁眉苦脸了,那这案子指定是难于上青天了啊!」
「少他娘的废话,赶紧过来搭把手!」
我将手中的照片扔给他,照片上是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又像是小孩子随手涂鸦。
「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挺抽象啊!」
「少贫嘴,这玩意儿出现在最近几起案发现场,我怀疑是凶手留下的记号。」
李大壮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他凑近照片仔细端详了一番,摸着下巴说道:「啧啧,这凶手还挺有艺术细胞啊!不过这玩意儿看着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少废话,赶紧想想!」
我忍不住催促道,这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哎,我想想,我想想……」
李大壮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突然,他一拍大腿,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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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城南那家古董店的标志吗?」
匆匆赶到老陈头儿摆弄那堆破烂儿的地方,看着眼前满是尘堆的物什,我缓缓转过头,瞧了身后之人一眼。
「陆队,就是这儿了!」
李大壮一脸笃定地说道,说罢他像是想起什么般,突然开口说道:「啊对了,这儿来之前就已经搜查过了,可别说咱俩以公谋私啊!」
「咱还得罪的起。」我冷哼一声转头看着老酒店内种种龌龊不甘的样子,不免察觉出几分异常与不满的心态。
原以为陈脑壳子会及时收起那些不干净的营生,任谁也没有料到就在方才警察搜查过后短短几个小时,眼前这位古董店的老板的店子内竟然还维持着被打扰后的状态。
「我说老陈,别的店老板都巴不得没人打扰,怎么你不乐意我们当差的常来捧捧场子?」
一进屋子,我就堵着陈脑壳子开启了玩笑,那苍老的面孔里尽显的都是被生活击垮之后的站不起,卑微而又痴迷的表情令自己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