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帅府摆盛宴 江毅斗酒写诗篇(1 / 2)

再见应如是 老木刀 2350 字 8个月前

薛城元一听,什么?你江铭远把他严文台给抢走了?还抢到你的军营里当个什么狗屁的军务督监,他当即就不干了,刺史府严重缺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个大佬不但能坐镇,还是处理刺史府政务的一把行家里手,有他在,我薛城元该有多么轻松。

当即就说:“铭远啊,好兄弟啊,关于文台兄的职事方面我们几个是不是得认真的商榷一下啊?你不能什么也不跟我们商量,就一言而决了吧?我和奉泉、子仲好歹是你的兄长呢,再说你口中天天叫嚷的公平呢?民主呢?”

久居官场的严从喻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合着几个人都想拉自己过去,没想到被江铭远这个小滑头给抢了先,可他已经答应了江毅,也不好反悔,又不好给薛城元他们三人再有什么表态,索性闭口不说话为好,笑看他们斗吧。

江毅依旧端着茶杯慢慢悠悠,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着,翻眼看着薛城元“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贺年兄,除了文台兄的事,咱们一切都可以谈,可以好好谈,可以公公平平、民民主主的谈,唯独文台兄的事,他都已经答应兄弟我的请求了,所以兄弟我和你们三人没得谈。”

一旁坐着的张茂文和封开,看看江毅,再看看直砸吧嘴说不出话的薛城元,他们也都知道江毅这货的性格,你说从他手中忽悠点银子出来,即便是串在他肋叉骨上的,只要是为了治下的百姓,他口中纵是一万个不答应,流着泪也会把银子一锭一锭拿出来。现在不同啊,是抢的严从喻啊,况且严从喻已经被这混蛋骗跑了,再想夺回来,眼下是困难了。

言尽于此也不好再说了,封开便偷偷扯了一下薛城元的衣袍,薛城元无奈也只好借坡下驴,一屁股坐下后,仍不愤的道:“铭远兄弟啊,这事不算完,既然事已如此了,我们三个当兄长的也不能太难为你不是,不过你得补偿我们。”

却见江毅腿一放下,一脸的笑容绽放:“行,没问题,晚上给文台兄接风洗尘呢,兄弟我趁机给三位老兄多敬几杯酒哈。”

封开瞥了一下江毅:“你想得美!”

酉时的大元帅府,下人们来往穿梭,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端进中院大厅。

大厅内摆了两张大大的圆桌,近二十道美味菜肴将每一张桌子摆的满满的。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众人皆已落座,一桌以严从喻为首,一桌以严母为首。

江毅一看自己的桌上就他、严从喻、薛城元、封开、张茂文、程竹山他们六个人,另一桌是严母、严从茹、严刘氏、严恩泰再加程纲夫妇和程灵儿、程方八人,遂喊严恩泰与程纲来他们桌就坐,初始严恩泰二人拒绝,严母道:“铭远唤你们一起,你们就去吧。”

有了严母的发话,他们只好坐了过来,但是甚是拘束,江毅说道:“我们都已过十八岁了,都是男子汉了,男子汉就得与男子汉坐一桌。”使得另一桌的程方不停白眼。

随着江毅的举杯,盛宴开始。

严从喻虽第一次来乾州,但久居官场,又在梁州执政多年,梁州,川府之国,多山地,他一眼就看出桌上的这么多道菜,大多都是山中野味,心知江毅的热情、真诚,加之满屋都是自己的挚爱亲朋,索性也不拘着了,放开与众位频频举杯。

同桌而坐的严恩泰第一次见父亲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与威严,很是不解,这些人不都是第一次见吗,父亲因何如此?就连程纲也发现了父亲程竹山的不对劲,平素间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他如今是笑容灿烂,喝的满脸通红,也是疑惑,他们不就认识几个月吗?何至如此?

严从茹他们一桌,第一次吃山野味的她直呼好吃,味道香。身边的严母慈祥的看着她身边的一众最亲的家人,很是开心,听女儿如此说,便接道:“铭远这孩子用心了,这些菜品都是铭远托人从涉县送来招待你们的。”

另一侧的程灵儿问:“外祖母,涉县离这远吗?”

严母说:“不远,二百来里路,有山有水的,外祖母和你外祖父在那住了半年多呢。”

程灵儿说:“有山有水,想必一定是很漂亮的地方。”

严母亲昵的拍了拍程灵儿笑道:“是的,那里是最漂亮的地方,因为那里是铭远和你外祖父我们最用心守护的地方,没有那里,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一切。”

程灵儿似若有所思,缓缓道:“外祖母,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可以,等春暖花开了外祖母陪你去,那里还有外祖母和你外祖父住过的院子呢,好久了,该打扫了。”严母说道。

程方道:“外祖母,我也去,我到那里就吃那里最好吃的东西。”

严母一指坐在对面的程方:“你呀,就知道吃,好好,也带上你。”

程灵儿贴近严母悄悄问道:“外祖母,我外祖父一向很是严厉的,江毅作为他的学生,把头发剪成那样,衣服还穿的怪怪的,我外祖父都不骂他吗?”

严母哈哈一笑,先是嗔怪了一下程灵儿:“灵儿不可直呼他的名字,你应称他为舅父。”

程灵儿一噘嘴:“才不呢,昨晚才知道,他只比我大一岁,还没我大哥年龄大呢。”

严母脸一沉:“他就是比你年龄小,让你称舅父,你也必须遵从。”

程灵儿赶紧道:“外祖母,灵儿知错了,灵儿谨记就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严母这才露出笑容,说道:“你外祖父迄今为止有无数学生,但真正称的上是他徒弟的屈指可数,铭远则是你外祖父唯一的徒儿,你可知轻重了吗?”

程灵儿面色郑重,连连点头。

严母继续悄悄说给程灵儿:“铭远此子,性子跳脱,不拘于小节,但恪守仁义孝道,你外祖父与他相交甚密,用你外祖父的话说与他是‘亦师亦友’。他们之间说的好多话,包括外祖母也不得而知。”

严母笑了一下说道:“你刚问外祖母他的头发为何这样,也是我和你外祖父到了涉县才见到的,他是每个月剪一次,就留着这么个样子。

当时是夏天,你外祖父问他为何剪发,铭远说‘天热不方便,还容易起痱子’,当时就把你外祖父气得哭笑不得,反正已经是短发了,就由他去吧。”

程灵儿捂嘴大笑,这个铭远舅父也太逗了,天热不方便,还容易起痱子,就把头发剪了。

严母也笑了一会儿,说:“你外祖父还问他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他还反问你外祖父,他说,恩师,你没发现我穿这样的衣服很帅很骚包吗?”

程灵儿又是一阵捂嘴大笑,尽管她没听懂“骚包”是什么意思,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词。

程灵儿笑过后问江毅身上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严母答,是他自己画好,找裁缝做的。

严母说:“铭远每次来家里跟你外祖父聊天,你外祖父总数落他一身坏毛病,他倒好,硬着脖颈就跟你外祖父说,恩师啊,我得给你定个规矩,他说他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就是好规矩’。”

正说着呢,一回头看见江毅正在拎着封开的耳朵,往封开嘴里倒酒呢,笑道:“你看,这就是铭远的规矩,是你的酒,你不喝,就灌你,他哪有一点秀才的样子,哪有大元帅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粗鄙军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