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将薛城元六人“关了禁闭”后,先是传见了臧安成,与他聊了一个多时辰,初始时臧安成很是拘束,越聊越放开,江毅将招他进军营的事说了出来,臧安成一听,大喜过望,能得天下闻名的江大元帅赏识,他自是求之不得的。
如今蒙江大元帅亲自面见招抚,他感激莫名,当下跪地道:“安成愿一生追随大元帅左右,如有背叛,愿遭万箭穿心之死。”
江毅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子轩,你我仅有一岁之差,你年长我一岁,算是同龄,我们以后的路子还有很长,子轩你大可放心,你若不负我,我绝对不会负你。
我江毅不敢说让你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但我会让你光耀门楣,家人衣食无忧。”
臧安成流着眼泪,不住的点头。
江毅让他自即日起就入住大元帅府,以便随时与他详谈一些事宜,以令他早日熟悉自己的事务。
江毅还向他打听了其他中奖学子的一些情况,臧安成由于与他们不熟悉,未敢猜测应对,只能据实作答,江毅也就作罢了。
江毅让他书写家书一封,附上一件他的信物,就安排一队士兵,前往汝南郡臧安成的老家,将臧安成的家人全部接到真定来。
臧安成看到江毅对自己不但重用,还对自己的家人如此上心,对江毅更是感激,心里暗下决定,今生追随江毅,至死不渝。
当晚,江毅令臧安成陪自己吃了晚饭,晚饭后两人又聊了很多,然后便带着臧安成去了中厅。
臧安成看见中厅内有一众大佬,是薛城元六人。
门口还站了一队士兵,没人携带武器,个个手拉着手堵着中厅的门口,想必大元帅把他们六人都关到这来了。
士兵见江毅到来,赶紧闪开了一条通道,江毅带着臧安成走了进去。
六人正在吃酒,个个吃喝的满面红光的,见江毅进来,封开道:“江铭远,你真小气,我们六个人中午还是六个菜呢,怎么到了晚饭成了四个菜了?”
江毅坐在桌前,看着空了的四个盘子,道:“我说几位老兄,我请你们来这可不是让你们大吃大喝的,怎么的?人选定好了没有?
没有的话你们就继续商讨,明天早上是两个凉菜,一个馒头,米粥管够。”
张茂文哈哈笑道:“江大帅啊,我听说你又在草原上大抢了一番,发了大财了,你就这样对待我们?
一顿吃一只羊也吃不穷你吧?看你小气的。”
江毅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老薛,你们得快点了,几万只羊,上万头牛和马匹,你们得赶紧分配下去了。”
严从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了过来,江毅接过一看,五个尚书中有三个确定下来了,另两个暂时用左侍郎代理,江毅一看,也行,遂道:“既然都定好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各回各家去吧!”
田升民道:“大元帅,走,可以,只是我们几人还未吃饱饭呢,你只让人干活,不让人吃饱,传出去对大帅的名声不好吧?”
江毅一撇嘴:“老田你也别想讹我,我是在乎名声的人吗?”
封开道:“田大人不要说他这么多,他是不在乎名声的人,你就直接问他,今晚想吃烤羊了,有没有吧?”
五人齐齐的看向江毅,江毅大手一挥:“早说啊,其他不多,羊管够,没有的话老子还去草原上抢去。”
一指外面的一个士兵,道:“去安排一下,一会给几位大人烤一只全羊,要大一点的,撑死他们。”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臧安成一直站在江毅身后,看着江毅与一众冀州的大佬如此的亲近,心里可是羡慕不已。
众人聊了一会,然后走出中厅,大元帅府的中院里已经生起了一处篝火,横着的木杆上穿着一只收拾干净的全羊,正在篝火上烤着,焦黄的羊肉上,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下面的篝火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
几人聊了一阵后,见臧安成也在,这才把话题慢慢转移到了这次诗会上,臧安成也是有问必答的,先开始面对一众大佬,很是拘束,江毅安慰他,要他放松。
因为臧安成是江毅刻意挑选的人,如今又带到大家跟前,很明显的,这个人以后的前途也是不一般。
于是众人对他很是和善的交谈,细说诗会的有趣故事。
突然江毅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来了,封子仲你个贼厮,你竟然背后跟我玩阴谋诡计。
我这两天一直忙其他的事,把你这厮阴我的事给忘了,今晚大家不说诗会我还想不起来呢!”
薛城元和严从喻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见封开道:“算了算了,铭远,这事都过去几天了,再提就没意思了,那样吧,拿酒过来,我自罚三杯如何?”
江毅刚想说话,张茂文拉着封开问道:“子仲,你这是又怎么惹铭远了,你讲出来,我们几个老哥帮你讲讲情,一会你自罚五杯就行了。”
程竹山本来话就少,现在的身份在江毅跟前有点尴尬,所以他也不言语,遇到好笑的就笑,遇到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反正他是全程听着。
封开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让铭远写了两首诗,没给他参与评选,就这么个事,其他没什么。”
薛城元和严从喻两人憋不住了,笑了出来,众人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于是都望向他俩,严从喻也不隐瞒,就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一众人哈哈大笑,连臧安成也笑的受不了。
封开道:“没事,没事,你江铭远又不是在乎名声的人,再说了,这不也是为了显示咱们冀州的官场清正廉明、不畏强权吗?”
江毅也是无语了,看看封开那得意的样子,真想拉他去外面训练场上打他一顿,想想算了,这货说的对,他阴自己,也是为了冀州,再说了,都是玩笑,没有一点恶意的。
严从喻道:“说实话,铭远的两首诗写的的确好,只是被子仲坑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笑毕,江毅招手唤来一个士兵,让其拿酒碗来。
很快羊肉就可以吃了,江毅的厨子还是从邯郸带来的,张茂文的老乡,他一直忙着给众人烤肉,又用刀割下熟肉,分给众人。
众人吃喝了好一阵,一只羊连一小半都没吃下,众人都吃饱了。
江毅将剩下的烤羊命厨子给一众亲卫送去吃了,让再烤一只小一点的全羊,烤烂一点,待严从喻走时打包拿给师母尝尝鲜。
见众人兴趣正浓,江毅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们老几位都在,有件事不妨现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该怎么办?”
众人一听江毅说这话,知是一件大事,忙认真听江毅的下文。
江毅道:“如今,我已经将幽州与草原、并州东部和中部与草原的联系全部阻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