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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樾醒来头脑欲裂,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又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去洗漱。
小解时,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闪烁,但却想不起来,索性没啥重要的,就不想了。
楼下容阙已经恢复正常,看容樾下来,神色自然。
“醒了,吃饭吧。”
电光石火之间,一向对醉酒后没有半分记忆的容樾忽然想起,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上红意迅速充盈,就连耳尖都快要被烫熟了。
容阙可不傻,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容樾这样子是因为什么,但他并没有挑明。
因为他知道若是挑明,容樾估计这段时间都会因为不好意思躲着他,相反的,这种情况下,容樾会对各种情况分外敏感,他正愁没机会来慢慢让容樾意识到不对呢。
如他所料的那样,容樾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儿,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因为自己醉酒做的糗事不好意思,别扭才这样的,但…
但谁家哥哥对弟弟像对女朋友一样百般周到,事事亲力亲为啊。
天天吃容阙做的饭他已经习惯了,他挑不出不对来,日常各种小事儿嗯…他该做的,每天亲自车接车送,陪他各处撒欢儿那是他的荣幸。
可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容阙可是他哥,可能是他太自恋了?
容阙觉得自己温水煮青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不能卑劣的借着身份对容樾吃豆腐,用亲密动作来提醒容樾他的不对,但看容樾这个样子,一点儿开窍的痕迹都没有,他又很是心急。
索性——
“小樾弟弟,你哥喝醉了,说让你来接。”
听着对面闻一野吊儿郎当的声音,容樾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有司机叔叔吗,而且闻一野这个样子不是没醉吗,但他不好反驳拒绝。
“你们在哪儿啊。”
听闻一野报地名,容樾很快就让张叔带着他去接容阙。
小主,
反正容阙接了他那么多回,自己接他一次也不算什么。
果然如闻一野所说的那样,到地方就看到容阙醉的一塌糊涂的躺在沙发上,扶他起来的时候人都站不稳了。
“一野哥,我先带着哥哥走了。”
外人面前,容樾还是很乖巧有礼貌的。
闻一野迷之微笑,冲他眨了眨眼睛,摆摆手。
“下次见~”
容樾点了点头,有些微微吃力的扶着容阙,好不容易到车上,容阙却死活不撒手,挣不开,容樾泄气,干脆就把容阙当人形座椅。
他窝在容阙怀里,没注意到容阙半睁的眼里一派清明。
终于到了公寓,容樾学聪明了,让张叔扶着容阙上去,自己在后面跟着。
不过他刚进门,张叔就跟他打招呼走了,他没发现不对点了点头。
容阙仰躺在沙发上,轻阖着眼睛,他喝了口水才记起来自己让张叔把容阙扶回房间啊,难道是忘了?
他过去推了推容阙。
“哥?哥?”
“容阙?”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一脸懵的看向上方的容阙,甚至能闻到容阙身上淡淡的酒香。
容阙垂着眼睫看向怀里的容樾,指腹压了压容樾的绯唇,随后轻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说是吻,只是轻轻触碰一下他的脸颊,就分开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