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族长勿怪。”笑容转移到赫连良平脸上,“两位公子的死因,在下也会命人去查,毕竟我商行管事也不能白死,在下是想说,七公子年纪尚小,您不防现在把他当作接班人培养,虽是庶子,若日后……”
“张家内事,公子还是不要多问了。”
“呵呵,张族长此话不错。”赫连良平浅浅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张宝昌一怔,立刻醒悟过来,心说好一个精明的小子,老夫不过多问一句,你便这么快反将一军。
转念一想,又道如此心性,没准还真能帮张家重现昔日辉煌,对赫连良平的信任,不由自主的又增添了一分。
马车来至张家大院门前,赫连良平没再进去,提醒张宝昌等罗晋丧事之后,不要忘了去拜见罗不辞,请他派兵夺回马场。
张宝昌应允之后,他便告辞离开,独自来到城中一处宅院,刚一进去,几道黑影便纷纷围了过来。
一行人进入厅内,赫连良平喝了口热茶,笑道:“此番冀北之行收获颇丰,一来与张家敲定合作事宜,等春后便可派人入驻张家马场,马匹一事有了着落;二来对朝廷军队战力有了初步了解;三来……”
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
八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台善说道:“公子,那几个人似乎都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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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良平点了点头:“他们忠的是谁,尚未可知,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说着话,站了起来,“吩咐下去,分散出城,于近日所处那座矮山山脚汇合,即日返回邺邱。”
北豫邺邱城,文昌书院。
近日放了年假,整个书院里只剩下燕朔和项小满师徒二人。
赫连奇三番五次请项谨他们去赫连家居住,都被拒绝,没奈何,只能派了几个厨子住在书院,照顾三人饮食。
晚饭时分,项小满吃饱之后,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戳来戳去。
项谨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你到底还吃不吃,不吃滚去看书去,翻来翻去的一盘菜全是你的口水,别人还怎么,哕……”
说着说着,突然干呕起来。
项小满立即伸出手搭在项谨手腕上。
“浑小子,你干嘛?”
“嘘,别说话。”项小满微眯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看您的症状跟林家姐姐一样,给您把个脉。”
一旁的燕朔噗的一下,没忍住把嘴里饭菜全喷了出来。
项谨猛地抽回手,一巴掌拍在项小满的头上:“你个兔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项小满像是习惯了,那一巴掌拍在头上,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毫不在意的笑道:“您还别说,摸起来跟林姐姐的脉象还挺……”
“浑小子,你没完了?”
项小满呵呵一笑,走到火炉边,将上边的酒壶提了过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哼,小小年纪,成了个酒鬼!”项谨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给燕朔倒了一杯,剩下的全部倒进了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