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澄没心思回礼,望着院门,冷冷的问道:“人呢?”
“就在院子里,廉都尉要……”
还未等他说完,廉澄便已跳下马向院内冲去。
跟着见礼的孟景阳猛地放下手,一甩衣袖:“哼,无礼!”
“诶,孟员外无需介意。”尤冕拍了拍孟景阳的后背,“行伍之人,大都性格粗犷不拘小节,习惯就好。”
骑兵队伍在此时接近。
尤冕又与先前一般,正了正衣冠,拱着手向来军迎了过去:“贾别驾,您可算来了。”
贾淼跳下马,拱了拱手,一边往院门处走,一边扫视着乌泱泱的百姓:“尤县令,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兴师动众?”
“贾别驾,你剿匪军无端闯我私宅,杀我家奴婢女,哼……”孟景阳这次没再跟着尤冕行礼,反而冷着脸质问,“我想问问,您就是这样治军的吗?”
贾淼早就注意到了孟景阳,也猜到他是苦主,却没想到竟敢这样质问自己。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又心平气和的说道:“若我军中有人违反军令欺压百姓,本官定会一律严惩不贷,还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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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冕本还在恼孟景阳对贾淼不敬,但见贾淼并无不悦,这才放下心,慌忙介绍道:“这位是孟家家主,孟景阳。”
“原来是孟员外。”贾淼多看了孟景阳几眼,又道,“既然是孟家之人被害,还请孟员外与我一起,本官一定还孟家一个公道。”
孟景阳心中诧异,都说当兵的最护短,少年得志者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眼前这位年轻的别驾,前两点都占了,可这两点中的毛病,似乎都没有。
他躬身拱手:“是孟某失礼了,还请贾别驾恕罪。”
“无妨,无妨。”贾淼摆了摆手,而后对身后四个亲兵命令道,“百将,将此街与宅院封锁,百姓可围观,但不可越界,如有不遵者尽数抓捕。”
下完令,又对尤冕和孟景阳说道:“二位,咱们先进去看看吧。”
“贾,贾别驾且慢。”尤冕面露紧张,支支吾吾,“里面实在太过惨烈血腥,要不,要不您还是别进去了?”
“不看现场如何断案?”贾淼不以为意,“尤县令可是忘了,本官还是邺邱县县令,至于惨烈……”
贾淼微微摇头,心道什么能比得上战场上的惨烈?
“是是是,贾别驾断案如神,下官自当虚心受教。”尤冕恭维着,与孟景阳一起陪贾淼进了院子。
刚一进去,就见院内躺着七八具尸体,死状极为可怖,尤其在看到那颗圆滚滚的球体后,饶是贾淼再有心理准备,也是有些反胃。
“这是多大的仇怨?”
贾淼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走到三人面前,扬手止住了廉澄的见礼。
他注视着项小满与王越,开门见山:“你们谁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