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这话一出,立刻勾出了骆冰的眼泪,她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方言的手,对这个刚认识没几个月的弟弟心疼的不得了。
同样心情激动的还有文泰来。
自己一条烂命,是方老弟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的,现在,方老弟又因为顾及到自己和妻子的安危,哪怕被人冤枉误会也选择忍辱负重!
我文泰来何德何能,居然能交到这样一个情深义重的兄弟啊!!!!
文泰来激动的老泪纵横,静静握着方言的手说不出话来。
方言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出,然后叹息道:“四哥,什么都不用说了,陈总舵主说的没错,为了众位兄弟的安危,我这就离开!”
“你哪儿也不用去!”文泰来怒吼一声,然后看着陈家洛面色不善的说道,“我红花会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也从来没有把朋友推进火坑里的道理!!!”
他妈的,要不是老舵主遗命,要搞一个劳什子的千里迎龙头为这个姓陈的造势,老子至于被清狗捉住吗?
想到这里,文泰来看向陈家洛的目光愈发不善,高声说道:“方兄弟,你尽管将如何发现内鬼,又如何从清狗手中救下文某的过程都讲出来!
有文某在此,我看谁敢赶你走!”
一言既出,刚才和方言动过手的几人,纷纷羞愧的偏过头去。
“我不是......”
陈家洛还想要解释几句,就被文泰来打断。
“陈总舵主,不是你要听解释的吗?”文泰来说道,“现在我兄弟要解释了,你打什么岔?”
“我......”陈家洛一句话憋在嘴里。
“好兄弟,你说吧!”文泰来转头对方言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能洗刷冤屈的话,那老哥哥我可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说出来了......”方言就坡下驴,顺着文泰来的话将他在京城碰到白莲教林仙儿,得知鄂尔多,也就是福康安要对南方的红花会动手,然后一路跟踪福康安来到杭州,碰见他和乾隆见面,看见乾隆手里的那本广州分舵的名册的过程说了一遍。
“......正因为如此,我才怀疑红花会里有内鬼。”方言解释道,“先不提这本册子怎么落到了乾隆手里,但是这个情况,我才提醒马舵主注意,要他小心一些。
可是这个举动却让马舵主误会了,可是我本意却并非针对陈总舵主”
陈家洛脸色难看,什么叫“先不提这本册子怎么落到了乾隆手里”?什么叫“非针对陈总舵主”,你这不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就差没把我的路引证号都报出来了吗?
“方少侠这是怀疑我了?”陈家洛冷笑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红色册子来,“方兄弟不会是看错了吧?这本广州分舵的名册还在我手里,那皇帝手中的那一本册子是什么呢?”
陈家洛做事十分缜密,在他把这本名册提交给乾隆的时候,就想过了可能会有这一天。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将名册重新抄写了一份。
给乾隆的那份只是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