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头毕恭毕敬地站在宴云飞面前,擦着额头的汗:“宴司主,您要的人带来了。”
宴云飞头也不抬,手里翻阅着卷宗,语气淡漠:“让她进来。”
姜玉怜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笔挺地站在门口,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甘。
“姜玉怜,见过宴司主。”她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宴云飞终于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姜将军,如今的滋味如何?”
姜玉怜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宴司主说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兵,当不起将军的称呼。”
“是吗?可本司主听说,姜将军曾经可是威风凛凛,无人能敌啊。”宴云飞放下卷宗,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今却败在一个新兵手上,真是令人唏嘘。”
姜玉怜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知道宴云飞是在故意羞辱她,可她却无力反驳。
“宴司主,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兵头的安排,自然会做好分内之事。”姜玉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还请司主吩咐。”
“很好。”宴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先给本司主倒杯茶吧。”
姜玉怜强忍着屈辱,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一年后。
卷宗堆积如山,姜玉怜熟练地翻阅着,眉头紧锁。
“宴司主,我觉得这件案子另有隐情。”她指着卷宗上的一处细节,“凶器上的指纹虽然是死者的,但握痕却不太符合。”
宴云飞走到她身边,仔细看了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伪造了现场?”
“没错。”姜玉怜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我怀疑凶手和死者关系匪浅。”
宴云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姜玉怜,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三年后,姜玉怜已经成为了督查司的四品副司使,也是唯一的女子邢官。她凭借着敏锐的判断和过人的智慧,在无数案件中崭露头角,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风水镇,谢觅双的院落。
谢觅双展开姜玉怜的来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信中除了讲述玉怜在督查司的经历外,还多次提到了宴云飞。
“玉怜姐姐,难道你对这位宴世子……”谢觅双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
“小姨!抱抱!”一个糯叽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摇摇晃晃地跑了出来,一头扎进池春春的怀里。
“少爷,慢点跑,别摔跤了!”青荷在后面追着,一脸焦急。
男孩长得粉雕玉琢,眉眼间依稀可见欧阳靖的影子。
“小姨,抱抱!”男孩搂着池春春的脖子,撒娇道。
池春春笑着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你都长大了,还要抱抱?”
“要嘛要嘛!”男孩不依不饶,抱着池春春的小腿不肯松手。
池春春看着男孩可爱的模样,心软了,一把将他举了起来,转了几圈。
“好啦春春,可别惯坏了他。”谢觅双笑着走上前,轻轻捏了捏男孩肉嘟嘟的小脸。
男孩咯咯地笑着,露出两颗小米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池春春闻言便将男孩放了下来,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去玩吧,我和你娘亲有话说。”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向了院子里的秋千,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活泼。
谢觅双拉着池春春在石桌旁坐下:“春春,慢慢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