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尚府书房内,尚父尚书尚维翰猛地拍案而起,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碎瓷片四溅,茶水浸湿了名贵的波斯地毯,却无人顾及。
尚志泽更是直接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瑟瑟发抖的婢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婢女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老爷,少爷,小姐说,说太子殿下他……他……”
“吞吞吐吐的,是想急死老子吗!”尚志泽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结果了这个胆敢在他面前卖关子的婢女。
“说!太子他到底把小姐怎么样了!”尚维翰到底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很快便冷静下来,但那阴沉的脸色和眼中的怒火,却比尚志泽更加骇人。
婢女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一股脑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欧阳靖如何羞辱尚秋水,如何将她赏给乞丐等等,事无巨细,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尚维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皇宫的方向破口大骂,“欧阳靖这个小畜生,他这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父亲,妹妹现在在太子府水深火热,让我去把他接回来吧!”尚志泽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太子府,将欧阳靖碎尸万段。
“你把她接回来?用什么名义想过吗?”尚维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如今她是太子侧妃,更是我们尚家女,不能因为此事丢了我们尚府的颜面!”
“难道要我们咽下这口气?”尚志泽握紧拳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不可能!”尚维翰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太子能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一直以来都没人撼动你知道为什么?就是有我们尚家支撑支持,我们尚家好歹和皇后是表亲,没想到这个太子竟然一点都不顾这个情面。”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婢女突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少爷,小姐说太子对付不了,但可以对付谢觅双,如今谢觅双和太子正在前往曲江游宴,到时候男女宾客都是分开的,想请少爷找几个地痞流氓将这个仇报应在谢觅双身上,这样一来太子肯定也会痛彻心扉,一举两雕。”
“好主意!”尚志泽眼前一亮,曲江游宴,人多混杂,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曲江游宴是吧,老子这就去把那个贱人给强了,替妹妹报仇!”
“此举可行。”尚维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毕竟那谢觅双的父亲谢文耀也没什么实权,得罪便得罪了,“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多加小心,别让人发现了,事成之后只要让太子一个人知道就行。”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尚志泽阴狠一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谢觅双在他身下苦苦挣扎的场景。
曲江池畔,柳绿花红,游船如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衣香鬓影间,达官贵人携家带口,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好一番热闹景象。
谢觅双随着人流缓缓步入曲江池畔的皇家园林,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前世今生,恍如隔世。
“怎么了?”欧阳靖见她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曲江游宴格外热闹罢了。”谢觅双微微一笑,掩饰住心中的波澜。
欧阳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人群中几个年轻的男子谈笑风生,器宇轩昂,正是春闱新科进士中的佼佼者。
“听闻今年春闱出了不少青年才俊,看来所言非虚。”欧阳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