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朕已决定,贵妃不必劝了。”皇帝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凤华殿,只留下文贵妃一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心脏狂跳。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文贵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殿外,对着心腹宫女吩咐道:“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三皇子,就说事关重大,让他务必尽快进宫一趟!”
慈仁宫中,太后端坐在凤椅上,面色阴沉,手中佛珠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显示着她此刻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太后猛地将手中的佛珠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身旁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这谢觅双真是岂有此理,靖儿到底被她下了什么魔咒,让他如此维护这个妖女?!”太后怒火冲冲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太后息怒,小心身体。”一旁的嬷嬷连忙上前,轻轻地为太后顺着气。
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去,将谢觅双给哀家带到慈仁宫来!!”
“是。”嬷嬷领命,连忙退下。
不久后,谢觅双和欧阳靖便一同出现在了慈仁宫中。
太后坐在凤椅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站在殿中的谢觅双,眼中满是审视和怀疑。
太后严厉道,“听闻你在曲江游宴上私会情郎,可有此事?!”
欧阳靖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皇祖母,并非如此,是孙儿一直跟双儿在一处,她并没有私会他人。”
“放肆!”太后厉声呵斥道,“哀家没问你,你给我住嘴!”
“哀家已经让人去核对了当时在场人的口供,都说你有一段时间不在现场,”太后锐利的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谢觅双,语气森冷,“最后还是永安发现你和一个叫池曲的男人说话,不是私会是什么?!”
谢觅双心中一凛,却强自镇定,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皇祖母,那个叫池曲的男人是孙媳的表哥,他上了榜也参加曲江游宴,孙媳碰上了就聊了几句,当时姜玉怜也在现场,所以算不得私会。”
“哦?”太后浓密的眉毛一挑,语气中充满了怀疑,“难不成你不在的时间都和姜玉怜在一起和那个池曲闲聊?”
谢觅双垂下头,语气低落:“倒也不是……”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太后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殿内炸响,吓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谢觅双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欧阳靖,见他微微点头,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还请皇祖母为孙媳做主……”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见她这副模样,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
“是……是尚家嫡子尚志泽,他将孙媳打晕带走,还想……还想欺负孙媳……”谢觅双说到此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娇躯微微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