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女子实话告诉将军,我姓费,祖籍灌口,现住黄龙溪。”片刻的惊慌过后,费真回道:“因贪念这冬日景色,出来游玩,不想碰见了将军,望将军手下留情,放过我等。”
“小娘子为何不讲真话?”汪将军说:“一会儿说是费府人,一会儿说是太子府人,在下从军二十余载,只知太子府的车驾是骖乘,如今这一乘的马车,怕是寻常百姓的坐骑吧?”
“汪将军可听过这话:信则有,不信则无?”费真双目澄澈,微微一笑。
汪将军是一位酒色之徒,一眼看见美若天仙的费真,早已心猿意马,如今见着她,灿灿一笑,全身骨头都酥了,他也不分辨,眼前这美人到底是谁,上前拉着费真,欲强行带走,饱一餐美色,纵是死了也值。
阿峰见状,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向汪将军手腕刺来。“ 小姐”“杀了那三人,俩年轻的女子留着”“快上呀。”一时月儿的呼声,士兵的叫喊声,年轻军官的喊杀声,响彻晴空。
费真这边,只有阿峰一人带着剑,面对持刀冲向他们的士兵,只有纷纷后退,危如累卵之际,只听一声大喊:“住手。” 一位手持长剑的中年人,瞬间飞到,他左砍右挑,上跃下刺,所过之处,军士纷纷倒地,呼痛不已。
(二)
“爹爹。”费真惊喜不已,爹爹一声出口,两行泪,喷涌而出。
“沈冲,看住娘子。”汪将军身经百战,不急不缓, 一边吩咐士兵围住那5人,自己则上前迎战费之识。
“遵命,汪将军。”那位叫沈冲的青年将官高声应道。
“汪将军。”这个称呼太熟了,费之识记了十五年,那一年他们逃难到剑阁,过关口时,遭到姓汪的将军搜刮,费家的护院刘星,被姓汪的将军一刀砍成重伤,不治而亡,那时的费之识,自知寡不敌众,隐忍而去。
“此汪是不是彼汪?”费之识边打边想,稍不留意,左臂被一旁待机围攻的士兵,砍了一刀。“慢,各位停手,听老夫一言,”费之识收剑靠背,左掌向前,大喊道:“汪将军,我们是旧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先请停手,听老夫一言,可好?”
“哈哈哈,你是说不打不相识?”汪将军挥手,叫停了士兵,他要看看眼前这人,耍的什么花招?
“16年前的中秋,汪将军是否在剑阁任职?”费之识问道。
“怎么?”将军收剑入鞘,“阁下是?”
(三)
“在下姓费,16年前,逃难路经剑阁,路遇强盗,得遇汪姓将军救助,方才保得全家性命。”费之识抱拳回道:“那时的汪将军二十有余,英俊洒脱,气度不凡,雄才大略!不知是将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