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日训你,是做给母后看的,真儿,你真生气了?”皇上问。
“臣妾不敢”,费真垂着头,泪水慢慢滴着:“臣妾想,太后是皇上的娘亲,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太后一直不喜臣妾,让皇上夹在中间好生为难,这些都是臣妾的罪过。”
“不许哭了”,皇上一把抱过费真,说道:“唯有你体谅朕,真儿,朕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不要,朕只要你。”
“皇上这些时日,还是顺着太后的意吧,等太后的病好了,再来不迟。”费真抬起泪眼劝道。
“朕听真儿的话,今晚来都来了,不走了。”
(四)
两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商量着在太后面前如何演戏,一夜云雨,忽略不提。
太后成功挑起,皇上对费真的不满,终于出了一口闷气,只是要除掉费真,还须火上浇油,给费真加何罪好呢?私通外男,皇上不会相信;虐待皇子,不可能……
“对了,收拾费真,为何不在她父母身上下手?”太后白日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便思虑起除掉费真的绝佳法子。
“费真是孝女,只需如此这般……”太后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太后用过早膳,叫百荷去找禁卫军小校路飞,路飞原是孟府的家生奴,在孟府长大后,先皇提拔他,做了先皇的随军护卫,平时,对她很是恭敬,如今自己身边,原本信任的申姑姑和媚娘,她们的心都偏向皇上,如此绝密之事,若让她们知晓了,定会透露给皇上,坏了她的大事。
好在百荷,虽说是后来的奴婢,对太后却极为忠诚,她需要一个外援,设法陷害费真的父亲费之识,以“通敌国”之名,收监下狱。
太后把外援定为先皇的战友,名为小诸葛的赵季良——赵相。她笃信赵相会帮她,因为赵相的女儿赵妃,已经是一位皇子的母亲,母以子贵,她诺给他承诺,拥立赵妃的儿子为太子,如此大的诱饵,不怕赵季良这个老狐狸不上当。
(五)
待路飞来到太后的宫殿,太后遣退下人,交了一封密信给路飞,让他寻找机会,悄悄交给赵相。
“路飞,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过去跟着先皇出兵打仗,吃过不少苦,哀家都记着,好好干,过些时日,哀家让皇上给你一个县丞做,在皇宫当小校,何时能出人头地?”
“奴才谢过太后娘娘的栽培”,路飞长到三十余岁,一直未有机会晋升,听了太后之言,心里一喜,忙磕头谢道。
两日后的午后,太后借口身体全好了,要出去走走,带着百合、申姑姑,回到孟府。
她在这里见到了,早已候在这里的赵相,太后带着赵相,来到她曾经住过的正房,遣退众人,关上房屋,与赵相在屋里密谈。
一个时辰后,赵相离开房间,悄然而去,太后则在老宅转了一圈,管家孟之名跟在她身后。
“在皇宫,哀家做梦都时常梦见这里,今日一见,竟舍不得走了。”太后感叹道。
“太后,何不多住一些时日。”孟之名是当今皇上的堂叔。孟府迁来锦城,他便跟了过来,为孟家打点上下内务,堂弟孟之祥进宫做了皇帝,他留在孟府,给孟家守住家业。
他寻常对太后尽心尽责,毕恭毕敬。
“哀家哪敢多住,这不是跟皇儿添乱吗?”太后说道:“如今,皇上是日理万机,哀家住在这里,他早晚昏定晨省,弄得他愈发疲惫。”
“我回孟府的事,管家就不用告诉他了,免得他心痛哀家。”最后,太后说道:“叫下人,也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丢了吃饭的家伙。”
“谨遵旨意”,管家说道。
太后走后,孟之名越想越不对,刚开始,他以为赵季良是太后的男宠,所以没有过多地想,后来想想,后宫养男宠,历朝历代有的是,太后有自己的寝宫,躲在寝宫里就能完事,更能避人耳目,如今到这孟府来,令人莫要声张,只怕不是男宠这么简单。
“他们怕人知道,怕的人肯定是皇上。”孟之名想了几日,脑子里一团乱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