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看清地上的金豆子时,珠云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走过来的桂枝和香雪也恰好看见这一幕,有些吃惊地看向被堵在屋里的白术。

“赶紧把她绑住!等姑娘回来发落!”珠云一咬牙,怒喝道。

“珠云阿姊,饶了我这一回吧!”白术哪里还能站稳,扑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

珠云没有理会,让桂枝和香雪将人捆了之后,亲自去四娘子书房请姑娘回来处理。

殊不知沈清韫早就在书房等着了,两天前沈清韫就故意放一些贵重的首饰在梳妆台上,看她会不会上钩,果不其然,上了钩。

被抓了个现行的白术,抖若筛糠,看向珠云,眼神哀切。

珠云咬牙切齿地回瞪她一眼,恨不得咬死这个偷了姑娘首饰的窃贼。

珠云虽贪嘴,但事关自家姑娘,那是不敢有一点含糊。

如今白术偷窃财物被她亲眼所见,心里又懊又晦。懊的是自己为何如此贪嘴,悔的是当初不听白翠的意见,对白术不设防。

求救无果后的白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缓缓地垂下了头。再抬起头,脸庞已被泪水淹没。

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渍。

白术的神情更是让人揪心不已——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表情,充满了恐惧、悔恨和无助。

她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声微弱而又凄惨的哀求:“女公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求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饶过奴婢这一次吧……”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懊悔,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沈清韫垂眸,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轻声道:“带走吧,别脏了我的院子。”

沈清岚见阿姊垂着眼眸,怕她一时心软,特意强调道:“阿姊通透,她求饶不是悔过,而是因为命要没了。”

不过,这次倒是她多虑了。沈清韫虽护短,但这白术压根不是她院子里伺候的,算不得她的人。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沈清韫可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