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会啊,他给秦嬷嬷时,特意看过,那些花不会相克的。
裴鹤安直接将香囊拆开,将里面所有的干花都倒了出来。
伯俞微微扒拉一下:“没问题啊。”
“或许是我多想了。”阿枝忙开口,生怕伯俞会多想。
可是伯俞却没有放开手,继续拨弄着那些干花。
最终啧了一声:“这些干花没什么问题。”
说完后,忽然一抬头便对上了裴鹤安手里捏着的香囊。
“王爷,可以给属下看一看这个吗?”他指着裴鹤安手里的香囊,低声询问。
裴鹤安瞥了一眼后,便将手里的香囊布料给了伯俞。
伯俞拿过那个香囊,手里捏了捏:“这布料是从哪里来的?”
阿枝忙道:“这是奴婢从库房拿出来的提花绢,这是......”
她想了想,是当初王爷派人送来的那批布料里的其中之一。
伯俞此刻也认出了这个布料。
“这是上次属下一起从南边派人带回来的。”
伯俞说完后,低头闻了闻布料,忽然眉眼一变。
又忙低头闻了闻:“不对!”
说完后,便用身上的匕首将其割下一角,放在蜡烛下点着。
在火光燃上的瞬间,瞬间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其中甚至带着一丝甜腻。
伯俞的脸上彻底冷了下来。
“是布料被人用药浸过,有干花的味道掩盖着,不会被发现。”
“若不是被点燃,也不会有味道。”
随着伯俞的声音,屋子里一派寂静。
裴鹤安的脸色阴沉到可以滴出墨水来。
江书婠的眼中也满是寒意。
“秦嬷嬷,凡事接触过这布料的人,都查一遍。”裴鹤安声音冷厉,面上毫无表情。
原以为上次他当众处理那个丫鬟,会让这里的下人都有惧意。
看来,还是不够。
他太仁慈了。
“是,王爷!”秦嬷嬷的脸色冷肃,朝着外面走去。
阿枝的脸色满是后悔,若不是她用了这个布料......
“此事同你无关,旁人有人,即便你用别的布料也会想办法下药的。”郑嬷嬷站在她身边,低声安抚。
可......
阿枝的脸色还是满满的愧疚:“是奴婢不够小心。”
“若不是奴婢没看好那些香囊,也不会被人有可乘之机。”
她刚说完,便想到了什么。
“王妃,奴婢当时将提花绢拿出来后,怕在仓库放着有潮气,便洗了一遍后,放在太阳下晒了。”
“奴婢第一次去收的时候发现有些湿,便又晾了一会儿。”
“想来那个时候,便已经被人下了药。”
阿枝说完后,郑嬷嬷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能接近浣衣房的人不多,我这就去查。”
郑嬷嬷说完后,对着江书婠和裴鹤安行礼后,便快步离开。
江书婠看着地上的干花,从榻上直接坐了起来。
“此事,我要亲自处理。”
裴鹤安看着江书婠,随后将她抱在怀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