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伤到了手,一边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手,一边不满的看着江致远。
江致远忙拱手道歉:“对不住,是我的不是。”
他说完后,便想上前将人扶起来。
这女子看似像官家小姐,可身边此刻也没有丫鬟嬷嬷。
不想那女子快速的将他甩开,随后利索的站起身:“你,把我的披风拿起来。”
江致远忙将落在地上的披风拿起来,轻轻的拍落上面的灰尘:“实在对不住姑娘。”
“我的礼部侍郎府里的长子,江致远,若是姑娘哪里受伤,尽管派人来寻我,我......”
“摄政王妃的哥哥?”不想那女子很快便知道了他。
随后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后,嫌弃道:“摄政王妃向来稳重端庄。”
“你作为她的哥哥,这般鲁莽。”她说完后,从江致远手里抢过来披风,冷哼一声后,便离开了。
江致远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和周围人来人往的样子,也不好大声叫住她。
一直跑回自己的营帐后,云宁郡主才看着自己有些淤青的手心,皱了皱眉。
真的是倒霉。
今日好不容易骗过母妃,出去玩了玩,回来还碰见了那鲁莽的人。
“郡主?”一个穿着她衣裳的小丫鬟小心翼翼的从屏风后走出来,在看见她后,明显松了脸色。
“您怎么受伤了?”她在看见云宁郡主的手心时,忙快步上前。
云宁郡主无所谓的甩了甩手:“小事。”
“我娘没来吧?”
小主,
丫鬟忙摇头,眼底还带着后怕。
云宁郡主瞥了她一眼:“没出息的样子!”
随后熟练的将伤药拿出来,给自己上药。
*
裴鹤安一回来,便对上了江书婠的目光。
“嗯?”
不待他做出反应,便看见江书婠指着罗汉榻上面的布匹:“王爷,今日妾身让秦嬷嬷整理出来一些布料,您挑一挑。”
那些布料的颜色都是月色的,只是材质不同。
裴鹤安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么:“你定便好。”
裴鹤安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后,忽然抬头看着江书婠:“今日傍晚众官眷一起聊天时,长乐伯夫人看上了江家三小姐。”
江书婠拿着碗的手一顿,这才抬头看向裴鹤安。
裴鹤安抿了抿唇,继续吃起饭来,似乎并不打算再说什么。
江书婠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他接下来的话,于是也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二人晚膳全程都未再说话。
气氛有些诡异的宁静。
裴鹤安心中不虞。
自己主动为她探得消息,她却这般冷淡。
今日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江书婠对自己的敬重和冷淡,这个发现让他心中十分不满。
裴鹤安心情不佳,脸色自然不可避免的沉了几分。
一旁伺候的众人都提起精神,生怕在这个时候惹怒了他。
用过膳后,他拿着一本书便看了起来。
江书婠觉得无聊,便拿过绣篮开始为裴鹤安的那条腰带绣纹案。
烛光下,她温柔认真,手中的动作不急却十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