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榕轻啜一口白水,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穆剑宗对你的‘龙瀛剑’垂涎已久,想让‘御剑山庄’放弃‘龙瀛剑’是不可能的。西魏的形势晦暗不明,但愿‘夏明王府’和‘御剑山庄’别再来找你的麻烦。”
郭旭扬抱拳道:“劳烦黄姑娘费心了!”
“没什么。”黄伊榕将竹筷置于筷枕上,双手收于桌下。
“黄姑娘这是吃饱了么?”郭旭扬微微一笑,亦将筷子放下,“在下也吃饱了。”
“你都没夹菜。”黄伊榕一句话说完,双颊立马热了起来。她一直注意着郭旭扬只是吃白饭、喝白水,四碟小菜摆在桌上,他却从始至终未下筷子。她心中暗道:“我是否对他的举动太过在意了?”
黄伊榕将店小二召唤过来,自钱袋内摸出一锭银子,道:“这两天给这附近的难民做些米饭馒头,送予他们。倘若让我得知你黑心地收了这银子却不做事,届时自会有人来拆了你的招牌。”
店小二忙点头哈腰地双手接过银锭,笑嘻嘻地道:“哎哟!姑娘您可真是位活菩萨!我替他们谢谢您!”
郭旭扬看着黄伊榕,眼中透着温柔的笑意,“黄姑娘,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黄伊榕轻轻地咬着嘴唇,“又不是只有你才有恻隐之心。接着上路吧。”
荥阳的大街小巷上满布着乞丐与摊贩,在这拥挤的街道上,郭旭扬与黄伊榕两人若踏马骑行多有不便,故而牵马而行,直到穿出城门,才上马赶路。然刚走出几里地,便听到一阵怪异的曲调。郭黄二人倏然止步,对望一眼,拉马头向那曲调的来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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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可望见秀水青山之间有一座别致的小凉亭,再前行十数步,只见一满面红光、鹤发童颜的老叟正坐在亭内。他的跟前摆放着一架三弦短琴、一个蛇皮铜鼓,脚下还踩着一个怪模怪样的物件。那老叟一手击鼓,一手弹琴,脚底还时不时地踩踏着那个怪东西,嘴里哼哼唧唧,整个身形跟随着怪调一起一伏,神情十分陶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调子?难听死了!”黄伊榕的秀眉皱成了一团。虽说她并非精通音律之人,但听着那完全不在“宫商角徵羽”点位上的怪调,她终于忍不住地捂上了自己的双耳。
听闻着那速度极快、抑扬顿挫的“咚咚嚓嚓”之声,郭旭扬一脸苦笑地摇头,“也许……这是他自创的乐曲,只不过我们都欣赏不来罢了。”
黄伊榕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入耳的声音直击心脏,她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人是谁啊?!”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周伯翁。”郭旭扬的面上闪过些许凝重的神情。
“自称是‘武乐双绝’的河北周伯翁?!”淡然处事的黄伊榕极少有过分地不耐与震惊的时候。但面对这周伯翁,此时她却瞪大双眼望着亭中的老叟。
周伯翁在江湖上是极有名头的一个人物。“河北”二字,是指“黄河以北”之意。武林中人给他冠以“河北”的地域,即是说他的武学造诣已达到“黄河以北无敌手”之境界。而他本人不仅对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欣然接受,更是夸耀自己是“武乐双绝”。“武”即指“武功”,而“乐”指的是“乐律”。
他的“武功”绝不绝,黄伊榕倒是没见识过的,但现如今听他演奏出的这“乐律”……黄伊榕一声冷笑,挑了挑眉,“看来江湖中以讹传讹的情况可真不少。这个周伯翁,为何要以这‘绝得不能再绝’的怪音,邀我二人来此?”
“周伯翁乃是华敏敏的姨父。”郭旭扬暗叹一口气,心道:“看来铁兄已沿途派人暗中保护华小姐周全,直至她找到周伯翁。虽说不愿旁生枝节,但知她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中国古代有嘻哈~(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