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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句又怎么了?”尉迟恭一脸茫然。
禤弈的下巴顶着刀柄,喃喃自语,“那黄伊榕做这许多事,会否就是故意引我军‘不攻文水县’?……”
“呃……我没太明白你说的啥意思?”尉迟恭挠了挠脑袋。
“敬德,我有一个猜想:文水的内线暴露了。”禤弈言简意赅,“黄伊榕此女的所作所为,均是在行‘反间之计’。”
“啊?这不可能吧……”尉迟恭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他想了想后说道:“她既然发现了我们埋在汾阳和文水之间的陷阱,那她加强文水的城防,就很有道理啊!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禤弈拿着绸布,在宝刀上慢慢地抹拭。他擦得很慢,眉头紧锁。了解其脾性的尉迟恭知道,禤弈此刻并不是在拭刀,而是在思考。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若内应果真暴露,则黄伊榕将计就计,做出‘松散’之姿,赚其传信于我等。待我军兵进‘松懈的文水县’之时,她再来一招‘闭门捉贼’,则我方必定损失惨重。若依此看来,内应之人,似乎又是安稳的。”
禤弈继续缓缓地说着,语气波澜不惊,“按原计划,我军‘侵文水’之战,内线需发挥其至关重要的作用,方能稳操胜券。现如今,他是否被黄伊榕暗中窥视,已存疑虑,若再贸然进兵,我军实为‘不知彼仅知己’之状,胜负殊难逆料……”
他二人正谈论间,禤弈倏然止住话语,并抬手示意尉迟恭噤声。
一小将由远及近,于帐外下跪通禀。得“宋金刚将军”许可后,小将行入帐内,将一张卷曲的小纸条,恭恭敬敬地双手呈递给禤弈,又躬身退出帐外。
禤弈打开纸条,扫了几眼,面色凝重,“最新探报:唐王府的宰相裴寂,将粮草辎重及后勤兵卒交由他人带队,持续向介州缓速行进。他本人则亲率精锐骑步兵八千,日夜兼程,往东北方向疾驰,不日便可逼近我军大寨。”
他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不论唐王府有何图谋,留给我军的时间,已不多了。”
“什么?裴寂那厮要来了?”尉迟恭对于这个新情报有些吃惊,“据说那老家伙是个软货,倒不足为惧,但唐王府的八千铁甲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定杨军这边的一万四千军众中,就有三四千人没什么战力。两边若是硬碰硬的干架,我们肯定能打赢,但死伤肯定也不会少。”
“你说的不错。”禤弈很清楚:待裴寂大军赶到,无论是攻打汾阳抑或是进犯文水,定杨军都免不了腹背受敌之危。若是弃黄伊榕所在之文水县不取,在裴寂到来之前快速攻下汾阳,则据城固守,足可与唐军对峙。
此时,日已西落,月影高挂。
禤弈放下手中宝刀,笔直地站起身来,目光坚毅。他大声呼喝道:“来人!”
待下级官吏进帐,他下达了军令:“传我帅令:全军今夜休整,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拔营,进攻汾阳!传信于文水内应,盯紧黄伊榕,但凡有一丝异动,立马回报!”
**“浅议”写文之十四:
关于“放”。
突然又想浅浅地议一议“写文”了……再次声明:仅为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