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绵绵细雨中,闫洛悠以一种近乎慵懒而优雅的姿态,惬意地依偎在东阳晟睿宽阔的背上。
在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柄精致的油纸伞。
它偶尔轻旋,雨珠便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流星。
“王爷,即便是您偶尔流露出的那点温情,也休想让我轻易妥协。
“您的惩罚,我可不会轻易接受。”
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与坚定。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
她闫洛悠,绝不会向任何不公低头。
东阳晟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淡淡回应:“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我这人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偷鸡摸狗,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表现吗?”
闫洛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的小小恶作剧。
“哦?那你下药的时候,那份深思熟虑去哪里了?”
东阳晟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而闫洛悠那张巧嘴,除了偶尔的胡言乱语,也确实难掩其机智与狡黠。
“下药嘛,自然是经过我精心策划的。”
“一旦出手,绝无后悔之理。”
“当然,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心里会掠过一丝小愧疚。”
闫洛悠坦然自若,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此时,院中汤天佑的房间已是一片漆黑。
东阳晟睿背着闫洛悠,步伐稳健地走向偏房。
闫洛悠轻巧地从他背上滑落,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跳着来到床边,故作镇定地下了逐客令。
“好了,王爷,您可以离开了,汤堡主就在隔壁呢。”
东阳晟睿瞥了她一眼,悠然自得地在桌边坐下。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本王为何要走?”
“哎呀,王爷,您看我这虽然现在打扮得风流倜傥。”
“但跟汤堡主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
“再说,咱俩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您的英名?”
闫洛悠生怕东阳晟睿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更重要的是,他不走,她怎么找机会开溜呢?
毕竟,这位活阎王在,她可是片刻都不敢放松。
东阳晟睿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中仿佛能洞察一切。
“本王若不留下,你哪来的机会下药?”
闫洛悠被他看穿,尴尬地挥了挥手,笑道。
“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给您下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东阳晟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目光最后落在她沾满泥水的脚腕上。
“脚没事吧?”
闫洛悠忙脱下满是泥泞的鞋子,轻轻揉着崴伤的脚踝。
“还好,还能走。”
东阳晟睿轻轻一声令下:“过来,替本王更衣。”
闫洛悠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还负着伤呢,这王爷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在夜色如水的静谧中,东阳晟睿身形轻盈一转,犹如落叶归根般轻巧地落在了床上。
闫洛悠的手腕刚触及空气,便落空在一片虚无之中。
只留下她一人矗立在原地,愕然以对。
“王爷,这张床铺设得并不宽敞,容纳不下两位贵体。”
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急切,试图唤醒东阳晟睿那即将沉沦于梦乡的意识。
然而,东阳晟睿已然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留下一句冰冷而决绝的话语。
“那你便去外面寻个安身之所吧。”
闫洛悠的心中升起一股倔犟:“我不!”
“这夜深人静的,外面又是风又是雨,叫我如何安歇?”
东阳晟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王已倦,你自行抉择。”
话音未落,他已紧闭双眼,沉浸在了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