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闫洛悠立刻驻足,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随即,她转身走回,笑靥如花地望向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伯。
她又迅速转向邬褀,眉梢轻挑,以一种既专业又不失幽默的语气问道。
“那么他这番话,可算数吗?”
邬褀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以一种深邃的目光审视着闫洛悠,带着一丝疑虑问道。
“你真的有把握解除我体内的毒素?”
闫洛悠轻轻一笑,却不敢轻易承诺。
“成吧,但我可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万一你体内还隐藏着其他未知的病症,影响了治疗效果,那可就不妙了。”
邬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你是万化巾帼,对吗?”
闫洛悠坦然地迎上邬褀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桃花眼,笑道。
“见笑了,正是在下。”
“没想到我的名号如此响亮,即便你被困地牢,也能如雷贯耳。”
邬褀的眼眸深邃而幽远:“稷下宫近年来最为轰动的事件——”
“莫过于数月前邬裕大婚之夜,整个稷下宫上下被迷晕的那一幕。”
那场事件,他们同样未能幸免。
自被关入地牢以来,那是他们唯一一次与稷下宫的“大事”有所关联,又怎会不知?
闫洛悠轻笑一声,对自己的“杰作”供认不讳。
“见笑了见笑了。我也是为生活所迫,还望各位多多体谅。”
邬褀此刻已完全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叹道:“难怪邬裕会将你囚禁于此。”
听闻那次事件让邬裕狼狈不堪,看来所言非虚。
闫洛悠主动靠近邬褀,顺手解开了他的门锁,大方地步入牢房。
只见邬褀虽然身处阴暗不透光的牢房,但四肢并未受到束缚。
且牢房内还算整洁,与对面老伯那破败不堪的牢房形成了鲜明对比。
闫洛悠目光闪烁,带着一丝狡黠。
“倘若我能让你们重获自由,并治好你的病,你是否愿意助我逃离稷下宫?”
邬褀尚未开口,老伯已抢先答道:“能能能,小姑娘!”
“只要你能治好公子的病,带他出去,你定能顺利离开稷下宫!”
闫洛悠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她狐疑地打量着邬褀。
“你和邬裕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与邬裕的恩怨尚未了结,为了自身安全,闫洛悠决定尽量避免涉及与邬裕有关的事情。
邬褀坦然相告:“他是我胞弟。”
闫洛悠闻言,瞬间兴致缺缺。
“哎呀,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在错综复杂的兄弟纠葛中,闫洛悠选择置身事外,轻声告别。
“诸位之事,我闫洛悠不便插手,后会无期。”
原本,在闫洛悠的心中,尚存一丝救援之意。
但当得知他是邬裕兄长之时,那份意图瞬间烟消云散。
邬裕竟能将亲兄囚于暗无天日的地牢,其间恩怨纠葛,可见一斑。
“唉,罢了,我还是自行寻找出路吧。”闫洛悠心里嘀咕道。
正当闫洛悠悄然移至大门之后,门外却骤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开门声响。
她身形一闪,瞬间遁入牢房之内。
顺手一带,门扉轻合,闫洛悠则躺倒在地,佯装沉睡。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于她,门扉并未上锁,一切已来不及!
大门轰然洞开,一束刺眼的阳光穿透黑暗,照亮了这阴森的地牢。
邬褀瞥见那抹蓝色的身影步入,随即转身隐入阴影之中。
邬裕踏入地牢,目光如炬,径直锁定在那假装沉睡的人身上。
“仍未醒来?”他冷笑一声,手抚锁柄,猛然一扯,铁锁应声而落。
“还装?莫非真要我再度将你击晕?”
他俯视着那装死之人,语气中满是威胁。
闫洛悠见邬裕已识破伪装,索性不再隐忍。
她缓缓动弹身躯,艰难地挺直腰板。
“哎哟,好痛!”
她揉着脖颈,一脸惊愕地望向邬裕。
“邬宫主?您怎会在此?”
接着,她又假装环顾四周,惊恐万分。
“这是何地?我怎会身陷于此?”
邬裕凝视着这场拙劣的表演,眼底满是轻蔑与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