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歪扭扭地摸索着走向床边,终于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疲惫与痛苦之中。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
闫洛悠真切地感受到了饥饿的滋味,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她试图翻身,却发现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手上的锁链依旧冰冷而坚固,但屋内的气味却已经变得清新了许多。
显然,有人在她昏迷期间进来处理过那些呕吐物。
闫洛悠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她几乎要抓狂了,这种折磨人的方式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睿王殿下,你不会真的放弃我了吧?”
“快来救救我!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她在心中默默呼唤着东阳晟睿的名字。
她希望他能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带她逃离这片苦海。
而在另一边,东阳晟睿已经发现了邬裕掳走闫洛悠的踪迹。
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夏城。
在这里,他随便抓住一个路人询问稷下宫的所在。
得到了指引后,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那里。
邬裕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人,这简直是对他的挑衅和侮辱!
稷下宫的大门紧闭着,守卫的侍卫们得到了邬裕的命令,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东阳晟睿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他知道,为了救出闫洛悠,他必须付出一切努力。
东阳晟睿,这位素来以雷霆手段着称的睿王,性情刚毅如铁,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此刻,他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踏上了前往稷下宫的崎岖之路。
稷下宫的守门侍卫们正严阵以待,却不料一阵刺骨的寒风忽地袭来。
紧接着,一道宛如幽冥中走出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宫门。
那两人的反应也算迅速,剑已出鞘一半。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的脖颈上却莫名多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划痕。
随后,他们的身躯无力地倒下,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东阳晟睿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顿。
他轻而易举地跨过那些倒下的尸体,猛然间破门而入。
只见四周瞬间涌出数十名稷下宫的弟子,他们手持兵刃,将东阳晟睿团团围住。
他们仿佛一群饥饿的狼,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然而,东阳晟睿却仿佛未见一般。
他一言不发,身形如电,手中长剑挥舞间,已有数十名弟子倒在他的剑下。
一盏茶的功夫,稷下宫的弟子竟已折损大半。
他一人一剑,硬是在这稷下宫内,杀出了一条通往中心大殿的血路。
“睿王殿下,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
一道阴冷而邪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邬裕缓缓步入大殿。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仿佛已经看穿了东阳晟睿的种种打算。
“若是让世人知晓,堂堂睿王殿下,竟为了一个江湖中的宵小之辈,孤身闯入稷下宫。”
“这究竟是英勇无畏,还是愚蠢至极呢?”
邬裕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仿佛在试探东阳晟睿的底线。
东阳晟睿的眼眸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意。
他冷冷地说道:“邬裕,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你不想让稷下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立刻放了本王的王妃。”
邬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睿王殿下,你恐怕是误会了。本座何时抓过你的王妃?”
“本座不过是在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子,与你的王妃又有何干呢?”
东阳晟睿怒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剑已化作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取邬裕的要害。
邬裕也不甘示弱,他迅速取剑在手,飞身迎上东阳晟睿的攻势。
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剑光如织,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足以致命的威力。
两剑相碰,发出震耳欲聋的清脆声响。
两人都被这巨大的力量反弹出去,各自退后了数米之远。
这一剑,两人都倾尽了八成以上的功力,可见其战斗之激烈。
落地之后,两人稍作调整,又再次飞身相迎。
空中的火花四溅,乒乓的声音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激昂的战斗乐章。
一袭黑衣的东阳晟睿与一抹玄衣的邬裕,在这片战场上打得难解难分,仿佛要将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倾泻在这剑影之中。
“睿王殿下,你若再执迷不悟,本座就只能得罪了!”邬裕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
东阳晟睿冷哼一声:“你若不想稷下宫化为乌有,就立刻把人交出来!”
“否则,本王定会让稷下宫从此在江湖中除名!”
邬裕闻言,冷笑一声:“王爷真是口气不小啊。”
“难道王爷打算调动军骑,将这稷下宫踏为平地吗?”
“哼,稷下宫向来超然物外,不受朝廷管辖,王爷还是莫要白费心机了。”
在宫廷的幽深之处,一位身份显赫的王爷踏入了稷下宫的门槛,成为了这座宫殿有史以来迎接的第一位贵客。
然而,他的到来并非为了一睹皇家的辉煌,也非为了寻求政治上的盟友。
而是为了一个惊人的目的——寻找并营救一个被误认为是王妃的假女子。
这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稷下宫内蔓延开来,令宫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低声说道:“这位王爷,可真是胆大包天。”
“竟为了一个假王妃,不惜要与稷下宫为敌,甚至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倘若此事被其他王爷或是皇上得知,他们的心中又会泛起怎样的波澜呢?”
“是震惊、愤怒,还是别有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