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菡的眼神中,闪烁着更为深切的轻蔑。
她以一种精心雕琢的虚伪姿态望向闫洛悠,缓缓开口。
“皇后娘娘近来对睿王府无嗣之事忧心忡忡,念着王府里那份清冷,便动了念头——”
“欲从世家之中精选几位品德兼备的女子,赐予睿王殿下。”
“好让王府多些生气,子嗣之事或许便能水到渠成。”
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仿佛听见了世间最无关紧要的玩笑。
“挑吧,送吧!多多益善!最好能让睿王府日日如庙会般热闹非凡。”
她的心中,实则暗自窃喜。
巴不得皇后能送上一二百位佳人,让那活阎王的日子比集市还要喧嚣。
反正他不行,送多少都是徒劳!
骆菡原以为闫洛悠会因此怒不可遏。
却未料到她非但不怒,反而透出几分雀跃。
这让骆菡心中的不适如潮水般涌来。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起身告辞:“妹妹今日在外逗留已久,是时候回去了。”
刚迈出两步,又回头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
“姐姐,怀孕生子之事,你可得上点心啊。”
“妹妹这番提醒,完全是看在咱们姐妹情谊的份上。”
“你看二姐,虽贵为泓王妃,却因无子而被泓王纳了侧妃,那侧妃如今已怀有身孕。”
“二姐日后即便顶着正妃的名头,也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真正的地位,还得看谁为孩子生了根。想想都让人心生怜悯。”
闫洛悠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她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带讽刺。
“你觉得她可怜,大可去跟她诉苦,我这儿可没这闲工夫!”
“哼,真是不知好歹!”
骆菡被闫洛悠的态度激怒,怒甩衣袖,愤然离去。
闫洛悠探出头,冲着骆菡的背影大喊。
“慢走不送,小心腹中的小宝贝哦!”
待骆菡的背影消失,闫洛悠怒气冲冲地拿起笔,在纸上胡乱戳着。
“哼,自己怀个孕就跑到我面前炫耀,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时,雅儿推门而入,轻声禀报:“娘娘,祺王妃已经离开了。”
“走就走呗。”闫洛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随即她转向雅儿:“王爷对外宣称我被关禁闭了?”
雅儿恭敬地回答:“是的,王爷说您行事太过冲动,缺乏规矩。”
“所以被罚闭府学习礼仪,静心修身养性。”
“没有达到效果之前,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闫洛悠不禁嘀咕:“这也太突然了吧?”
“前天还在外面逍遥自在,今天就给我关起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沉吟片刻,她又问道:“泓王真的娶了侧妃?”
想到骆怡的境遇,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雅儿点了点头:“是的,那位侧妃刚进府没多久。”
“因为之前和泓王就有旧情,加上现在已经有了身孕……”
在王府的深宅大院中,一场关于权谋与情感的暗流悄然涌动。
泓王,那个传闻中坐拥佳丽无数的风流王爷——
却不得不因某种缘由,将一名名唤骆怡的女子迎入府邸。
“看来,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府中的下人窃窃私语,对泓王的行径议论纷纷。
而对骆怡,则更多的是惋惜之情。
仿佛一朵娇艳之花,未能找到最佳的归宿,便已被他人捷足先登。
闫洛悠,这位温婉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王妃,正坐在窗前。
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珠串,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雅儿,你去库房里精心挑选几件既雅致又价值连城的礼物,送往太子府。”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太子妃姐姐有了身孕,我自然是要表示一番心意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又补了一句。
“还有,你替我传个话,就说我很想她。”
“若是她得空,不妨来府中坐坐。”
“或是邀我前去太子府小聚,都是极好的。”
说完,她冲雅儿眨了眨眼。
雅儿心领神会,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此时,闫洛悠的心思已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她暗自揣测,就连皇后娘娘都为那位活阎王——睿王殿下操碎了心。
皇上恐怕也免不了要催促他早日延续香火。
想到这里,她不禁哑然失笑。
若是皇上知道自己的儿子对女色并无兴趣,恐怕真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闫洛悠越想越觉得有趣——
堂堂睿王殿下,居然后继无人。
这对于东滢国来说,岂不是莫大的损失?
她忍不住趴在桌上,开怀大笑,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空旷的屋内。
洁儿闻声而来,见闫洛悠笑得如此开怀,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娘娘,什么事这么高兴?”她好奇地问道。
闫洛悠笑够了,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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