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一片安静,只听得见皇帝摩挲着手中凤印发出的轻微声响。
皇帝面色平静,目光却紧紧盯着手中的血红色凤印,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什么遥远的回忆。
这枚凤印,是当年皇后苏月尹在难产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交给他的。
当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但眼神坚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她用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将凤印轻轻放在他掌心。
“裕安……”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要报仇……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下辈子……”
然而,她没能把话说完,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的眼眶微微湿润,他紧紧握着凤印,感受着它传递来的温暖和力量。
皇后的离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难忍,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然而,当他听到皇后临终前的嘱托时,他明白了自己肩负着多重身份和责任。
作为一国之君,他要为国家负责;作为孩子的父亲,他要护着他长大;而作为妻子的丈夫,他更要履行诺言,让她的死变得有意义。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悲伤之中,必须振作起来,面对现实。
皇帝静静地坐在榻边,目光凝视着皇后模糊不清的容颜,回忆起曾经共度的时光。
那些温馨、甜蜜的片段如现实般在脑海中闪过,让他心如刀绞。
皇上此时苍老的面容上多出一些倦怠,但是藏在褶皱眼皮下的眼睛却异常神韵。
敢动他们儿子一根汗毛者,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横死当场!
殿外,冬日里的阳光照耀着宫殿的琉璃瓦和红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尹公公站在太和殿前,眼神专注地注视着前方。
他看到大皇子身着一袭白色玄衣,步伐坚定而有力,朝着太和殿大步走来。
从他急切的步伐可以看出,似乎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与皇帝商议。
尹公公知道,皇上有旨,除了太子殿下,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尹公公心中一紧,立刻提高了声音,用尖锐而清脆的嗓音传达道:
"大皇子,请止步!皇上有令,今日谁也不见!"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前回荡,带着一丝威严。
大皇子听到尹公公的话,脚步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皱起眉头,看着尹公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哦?那本王明日再来!"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尹公公在原地松了一口气。
大皇子甫与则是如瑾当年生于皇上所生之子,之所以被排列为大皇子,起因是甫权被封为太子,不在皇子之列。
甫与恭敬的语气没有丝毫破绽,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安和焦虑。
今日在宫外,听闻母妃竟然自缢身亡!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入宫询问事情的真相。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他是如妃所生,又是大皇子,父皇却并没有想要召见他。
甫与不禁感到一阵困惑和失落。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母亲身为妃子,地位自然比不得太子。
宫内妃子所出的子嗣,能混个宁王的称谓以及算是皇上对这对母子的最大赏赐了。
他本不应得到更多的关注和重视。但现在,母亲的突然去世和宫内所有人这种冷漠的待遇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地位。
难道说,仅仅因为他不是太子,就不再受到父皇的重视吗?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甫与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或许是因为他还不够优秀,不足以引起父皇的注意;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存在对甫权构成了威胁,所以才会被故意冷落,更派到寺庙静心沐休。
无论是哪种情况,甫与都觉得自己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他需要重新获得父皇的认可和信任。
与此同时,他之后必须小心翼翼地处理周围的人和事,迅速投城甫权一族。
母亲在世时糊涂,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但他并不糊涂。
甫与每天虔诚地念佛,他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甫与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话:
"尹公公如此负责,辛苦了!"
甫与的语气变得温和,走回到尹公公面前递了一袋银子。
"大殿下,请节哀!小的不敢谈论功劳和赏赐。"
尹公公回答道,语气也很恭敬 接过银子抿笑到。
甫与说完便转身走了,那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像极了秋天里的最后一片落叶,孤独而又无助。
哎——大皇子甫与从出生便一直久居皇上当年赐给他在宫外的一座府邸内。
常年拜会庙宇宫阁,烧香拜佛,就连他的母妃如瑾也拿他无可奈何。
只能恨自己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性格内向软弱就算了,同时还顶着一张与敌人儿子相似的脸。
小主,
他就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皇子,因此,如妃便也相当于没有他这个儿子,仿佛他就是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石头,无人问津。
唯一反差极大得是大皇子的悲悯世人皆知,一副好看的丹凤眼底无时无刻悲悯忧伤的神情,眉尾一道扭曲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耳垂。
但内心深处的伤感仿佛是在怜悯这世间的一切,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而太子甫权,则是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都会被他无情地杀害。他的手段极其残忍,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