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见他如此固执,也不愿勉强,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自珍重吧!”
郑畋虽然不愿意效命于袁玉璋,但还是将大儿子郑凝绩派了过来,也许他也看出来袁玉璋的野心,郑家的未来也不能全部押在那个荒唐皇帝这里不是!
却说寿王精心谋划,算准了日子,早早便返回长安。他一回到长安,便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位朝臣的府邸之间。
每到一处,他都神色恳切,言辞诚挚地向朝臣们阐述让袁玉璋随他去洛阳一事的重要性与紧迫性,期望能得到朝廷的支持与敲定。
他那焦急又期待的眼神,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无不显示出他对此事的上心程度。
无奈皇帝那边,对袁玉璋依旧恨意难消。这些年来,袁玉璋的势力如日中天,不断壮大。
皇帝整日沉浸在那些邪魔歪道装神弄鬼的变戏法表演之中,看着他们那些看似神奇的把戏,竟莫名地觉得自己又拥有了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仿佛重新找回了自信。
在这种盲目的自信以及旧恨的双重作用下,他毅然决然地颁布了那道问罪的圣旨。那圣旨上的字迹,仿佛都透着皇帝的愤怒与决绝。
寿王为了确保袁玉璋的安全,特意派出府中经验丰富的长史守在长安城外。长史早早地来到城外,眼睛紧紧地盯着道路的远方,焦急地等待着袁玉璋的到来。
一看到那飘扬着醒目旗帜的红巾军出现,长史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然后“噗通”一声拜倒在地。他的额头因为匆忙和紧张而微微冒汗,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之色。
韩偓作为前道官,连忙快步上前,将人引领到袁玉璋跟前。长史跪下后,恭敬地说道:“殿下,下官是寿王府长史 ,今日奉寿王之命前来知会于您,万万不可进城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深深不安,仿佛进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袁玉璋听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一路上怎么那么多人告诉我不能进城,这城里难不成真有什么妖魔鬼怪?”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昨天刚来接应的韦庄,眼神中似乎在埋怨他大惊小怪,弄得如此紧张兮兮。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以为然。
长史赶忙焦急地解释道:“殿下,寿王殿下正在朝中不遗余力地全力斡旋,只要殿下在城外耐心等待上两日,寿王有十足的把握将您安全送到洛阳。”
袁玉璋却洒脱地笑道 :“多谢寿王好意,本王向来不愿意欠下人情债。长安城就是有吃人的老虎,本王也要走上一遭。”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倔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那神态仿佛在告诉众人,他无所畏惧。
那长史还想继续劝说,却被韦庄拉了起来。原来二人相识已久,交情匪浅。韦庄轻轻一拉,长史便心领神会地闭上了嘴。
大军随后浩浩荡荡地直接开到金光门下,城内守将远远望见,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挥手示意关闭城门 。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怒斥道:“殿下好生无礼,既有圣旨明言不许大军进城,何故带到城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袁玉璋毫不畏惧,双腿一夹马腹,拍马上前,大声骂道:“楼上那腌臜泼才听着!今日本王的红巾军就是要进长安城,给你一个时辰,想去调兵也行,想去禀告也行,时间一到,这门若还是关着的,本王就打进去了! ”
此言一出,惊得守城将士们差点站立不稳。安定郡王与几个节度使大战的传说,早已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如今这位传说中的大魔王就真的来到了城下,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有的将士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有的则握紧手中的兵器,手心里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