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纪蕴紧紧抓着真皮座椅。
指间泛白,仍抵不住身后的力度。
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应酬完的胃被顶得翻涌。
一次结束,他还要再来。
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浑身无力,只能用眼神哀求他做好措施。
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
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
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
她只是个满足生理需求的玩偶娃娃。
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
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
霍北林简短“回来”两个字,她从酒桌上下来便上了飞机。
可一见面,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
“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刚才的都在里面了,装什么。”
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
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一盒七个,如今只剩四个。
她出差前明明放的是完整一盒,这辆车只有霍北林能开。
毫无疑问,他跟别人用了。
纪蕴心如绞痛,颤抖着问他:“你和谁……”
未问出口的话被尖锐的铃声打断。
她看向屏幕,又是熟悉的名字——宋书音。
霍北林的小青梅,霍北林唯一一次动用私人关系把她安排到身边当助理。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宋书音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外出,霍北林更倾向让她收拾行李,全然把纪蕴当做透明人。
人人都说,霍北林把人安排进公司是为了培养感情,也是把未婚妻放在眼皮子底下保护。公司所有人默认宋书音是未来总裁夫人。
却不知她和霍北林已经结婚两年,除了工作和上床,霍北林不屑跟她多说半句话。
身下一凉,霍北林利落抽身离去,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纪蕴喉间酸涩,扯过衣服盖住自己,企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她仿佛是那个见不光的小三,宛如阴沟里的老鼠。
“北林哥,表格里有项数据我看不懂,你来教教我——”
软糯的撒娇清晰传入纪蕴耳中,是个男人都十分受用的程度。
“你放着,纪蕴回来了,交给她做,在公司等我,我送你下班回家。”霍北林快速清理好自己,挂断电话。
他把剩余衣服扔给纪蕴,冷淡说:“下车,你打车回家。”
纪蕴指尖颤抖,忍不住说:“我正好有份文件要送回公司。”
“不用了,让书音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她会介意的。”
霍北林毫不留情拒绝,眼底泛冷,纪蕴的无理取闹让他很不高兴。
“你这次谈的合同,把一半业绩给书音,她刚进公司根基不稳,正好需要。”
纪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脑空白。
“我不给。”她态度坚决,眼底坚毅。
这份合同是她带着团队喝酒喝到差点胃出血,陪着那帮疯子玩到通宵,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
就被他轻飘飘地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