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安禄山微微抬起了自己那双粗壮有力的双手。
见此情景,那四名正值妙龄的美丽侍女心头皆是一惊,她们赶忙如疾风般快步上前,齐心协力地使出浑身解数,小心翼翼地将安禄山搀扶起来。
就在这时,李猪儿小心翼翼的领着刘骆谷风风火火地走进了房间。
李猪儿很是识趣地闪到了一旁,而刘骆谷则满脸谄媚之色,像只哈巴狗一样恭恭敬敬地给安禄山行礼,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卑职刘骆谷拜见主公!”
安禄山向来对刘骆谷的办事能力深恶痛绝,此刻刚一瞥见刘骆谷,眉头便禁不住麻花一样紧紧地拧了起来,内心深处更是如火山喷发般瞬间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暴戾之气,冰冷的说道:“说吧!别再磨磨蹭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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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骆谷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敏锐地察觉到安禄山神色和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不禁感到心头猛地一颤,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如潮水般直往上涌。
他赶忙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启禀主公,关于大公子遇害一案,如今已然查得清清楚楚。”
安禄山一听这话,双眼顿时如同饿狼一般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吃人一般恶狠狠地追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是不是老二那个逆子,竟敢杀害他的亲大哥?”
“主公息怒啊!”刘骆谷急忙摆手解释道,“大公子并非死于二公子手下之人之手。”
“当日,主公您遭李太白劫持出城之后,城中局势变得混乱不堪,就连咱们节度府内也是如此。”
“连天鹰卫的暗牢居然也被人趁机劫狱。”
说到此处,刘骆谷稍稍停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而言,是有人蓄意趁着混乱之局,乔装成二公子的人,将大公子残忍杀害,妄图借此嫁祸于二公子。”
“对方用心之险恶,目的是想让咱们范阳内部产生嫌隙,进而引发内乱。”
“依卑职之见,此事极有可能是朝廷不良府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
刘骆谷如竹筒倒豆子般快速而又清晰地把事情原委一吐为快。
等到话音落下,他才惊觉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
安禄山听完刘骆谷所言,并未即刻表态,而是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直抵骨髓深处。
沉默片刻后,安禄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阴冷:“可有证据?”
刘骆谷闻言,心中一喜,急忙伸手入袖袋之中掏出了一个卷轴,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呈给安禄山,说道:“这便是案宗和证词,请主公过目。”
一直在旁伺候的李猪儿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从刘骆谷手中接过卷轴,然后转过身,毕恭毕敬地递到安禄山手中。
安禄山接过卷轴后,缓缓展开,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他看得极为认真专注。
刘骆谷在一旁看着安禄山如此认真的模样,心中愈发紧张起来。
心虚的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此时也不禁变得有些苍白。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过去了许久,实则不过近半刻钟而已。
然而,对于刘骆谷而言,这短短的时间却宛如漫长的数个时辰。
终于,安禄山看完了案宗和证词,他漫不经心地将其扔到一旁,再次抬起头,那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凶狠,反而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宛如深邃的潭水。
随后,安禄山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刘骆谷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连忙对着安禄山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像被压弯的稻穗一般,一步一步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待刘骆谷离开后,安禄山独自坐在椅子上,如雕塑般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过后,安禄山似乎想通了什么,转头对李猪儿吩咐道:“你去告诉严庄,若是他康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就让他速来见我。”
李猪儿应了一声,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缓缓退出了房间。
沉默片刻,安禄山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高尚!对于这件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只见宽敞房间的一侧,那个宽大的屏风微微晃动了几下。
紧接着,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踱步而出。
此人正是已经被迫消失了两个多月的高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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