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看了一眼田乾真,眉头微微皱起。
田乾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是心腹中的心腹,战场上是一位猛将,但在战场之外常常行事鲁莽。
他知道对方是纯纯的武将,在政治方面是个白痴,压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本节度虽然是范阳、平卢、河东三地节度使,但除了我们的大本营范阳军队可以完全控制之外,平卢、河东的军队中还有不少人忠于朝廷,需要将这些人全部清除之后,才能举兵造反。”
“还有,举兵造反需要一个名头,之前本来是以李隆基和朝廷派人刺杀本节度,我等是被迫起兵。”
“结果,被李太白给坏了事情,而天下人都知道,李隆基绝不可能派李太白刺杀本节度。”
“最主要的是,朝廷如今有了防范,陈玄礼带领五万龙武军一直驻扎在晋阳城,周边各道节度使也接到了朝廷防范我们的密旨,眼下根本不是谋反的时候。”
“本节度已经暗中派人去了契丹、吐蕃,待契丹人和吐蕃人发兵侵扰大唐边关,范阳附近各道大多都要面对契丹人或者吐蕃人,到时候自然顾不上我范阳,才是谋反最佳时期。”
“另外,王忠嗣还活着。”
“这些年给朝中官员权贵没少送财宝,其中一些人的把柄也在我们手上,本节度已经派人跟他们联络,逼迫他们栽赃陷害王忠嗣,让李隆基不再信任王忠嗣。”
“待我们发兵时,李隆基只要不用王忠嗣,我等谋反胜算便至少提高五成。”
“那陈玄礼之流在本节度大军面前,撑不了几天。”
“原来如此,卑职明白了。”田乾真因为这些天安禄山一些行为,对其渐失崇拜,此时听了安禄山的一席话,对其崇拜和尊敬重新恢复。
……
……
四月份的长安,风和日丽。
长安城外的临潼华清园是李隆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