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男在拘留所待了三天。

眼见着要出来了，迟瑞给小亚辅导完，就被催着一起去帮陈羽瑶搬家。

车子启动，迟瑞松开脚刹。想想，他又踩住刹车问：“她要过来住多久？”

小亚看他一开一停的，系上安全带回：“总归要先和渣男离婚了再说。”

“离婚了就搬出去？”

小亚随意应声：“好像是吧！羽瑶有个表姐，刚来荣城，她本来就打算搬过去的。只不过现在非常时期，渣男说不定会经常来骚扰她，所以她不想让表姐知道这件事，不然让她家里人知道就糟了！”

“她胆子也够大的，结婚这种事，都不让家人知道？”

小亚叹气：“羽瑶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耳根子软，被那个渣男花言巧语给骗了。”

想到小亚刚说离婚了就搬出去，迟瑞又追问一句：“他们真的要离婚？”

小亚警惕：“你是想他们离婚还是不想他们离婚？”

“我想有用吗？”

小亚眯起眼：“你这个意思，就是想咯？”

迟瑞无语：“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羽瑶离婚的事情特别上心？”

前方红灯，迟瑞一个急刹车，挡风玻璃前的一盒纸巾滑落，差点砸到小亚身上。

“哎，我说迟瑞你开车能不能……”

迟瑞侧头，只顾着澄清：“你别血口喷人！”

小亚捡起盒子，拍拍灰重放回去：“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俩人一路贫嘴，车子足足开了四十分钟。小亚按门铃，陈羽瑶来开的门，看到迟瑞挺意外。

“他正巧给我辅导司考呢，我就让他一起来了，有男人在，搬个东西什么的好使。”小亚解释，又兄弟般地拍拍迟瑞的胸脯，“看，这一身腱子肉！”

迟瑞疼得皱眉，这女人身板这么小，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之前因为警察的事，俩人没闲心参观。

屋子里，完全没有别人搬家时的鸡飞狗跳。布艺的沙发旁，落地灯泛着暖黄的灯光。茶几上，一壶泡好的花茶，几片花瓣静静躺着，显出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有墙角立着的两个行李箱，稍显格格不入。

“哎羽瑶，你真会收拾，”小亚东摸西摸，边欣赏边赞叹，“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

陈羽瑶垂下头，脸红得像早春的樱桃。

“那倒是，”迟瑞左右看看，点头，还不忘补刀，“不像有些人，做个饭，能把厨房掀了！”

小亚凑近他耳朵：“小迟子，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为了衣服，连手足都不要了？”

迟瑞：“……”

他甩甩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亚走到茶几旁，看有个空杯子，也不见外，自个儿倒了杯花茶。水面上漂浮着花瓣，她装模作样闻一闻，接着凑到唇边浅抿一口：“羽瑶，你过得是什么神仙生活？唉，要是谁和你生活在一起，不就成了神仙眷侣了？”

陈羽瑶含羞：“这个很容易的，干花加开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