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陶嘉月和苏苒打闹玩笑,把前面的人当成了个透明司机。等陶嘉月下车后,车里的空气骤然冷了十度。
月光清冷。
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事,都等着对方开口。
还是许漠安先投降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
“吃饱了吗?”
“嗯。”
苏苒出了电梯,门关的瞬间,许漠安叫住她:“苏苒!”
“嗯?”
“没什么,早点休息,晚安!”
……
苏苒有点头昏脑涨,进星星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准备去洗漱,谁知手机竟响了,是陶嘉月,她赶紧接起。
“到家了吗?旁边有人?”听苏苒不出声,她说,“那我挂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哎,等等,你说和星星的二人世界吗?”苏苒压低声音,退出门。
陶嘉月大呼小叫:“哟,你回自己家了?”
“不然呢?”
“都是成年人,还装什么遵纪守法呀?”陶嘉月揶揄。
“说什么呢?”
“不到十二点就回家,不是遵纪守法是什么?”
回屋,苏苒讷讷坐在床上,用手指在被子上画圈,没心思调侃。
陶嘉月又问:“哎,我今天这么欺负他,你家许大律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没有,你干嘛这么针对他?”
“我以后可是要当你伴娘的,还不趁现在好好练练手?再给他个下马威?”
“你想多了。”苏苒讪讪回。
“怎么了?听你语气怪怪的,不是因为我吵架了吧?”
“哪有?”苏苒起身,走到穿衣镜前,注视镜中的自己,“嘉月,你说我要不要去争取这个留学的名额?”
“对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陶嘉月很兴奋,“这有什么好问的?必须呀!”
“为什么?”
陶嘉月知道她想法,换了个方式问:“你说说为什么不想争取呗?”
只有缓慢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出。
陶嘉月无法,只好问:“为了许漠安,他不想你出去?”
“不是,我们没聊这个。”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给你摆臭脸了对吧?哎,他这人,我怎么觉得情绪有点不稳定呢?”
“他还情绪不稳定?你知道高舒秋给他取的外号什么?”
“什么?”
“宁波三臭。”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