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被水呛住,连咳几声。
“看吧,不坦白的报应来了!”
“别瞎说,我还没想好呢!”苏苒又是这句。
“和谁没想好?”陶嘉月特别兴奋,“我猜猜,是不是那个许律师?”
苏苒抿嘴,带些羞赧。
“行啊,进展神速嘛!”陶嘉月佯装垂头丧气,“看来,这次你又要比我先嫁出去了?”
苏苒剜她一眼,转过头去。
萧瑟冬夜里,入目的是不远处的万家灯火。万家灯火万家愁,她轻叹口气。
“哎,我说你这人,叹什么气呀!”陶嘉月摇头,恨铁不成钢,“好好的桃花运,都被你叹成了桃花劫。” 海棠书屋
“桃花劫?”苏苒暗自思忖,“我怕真被你说中了。”
“呸呸呸,”陶嘉月轻拍她脑门,“就谈个恋爱,你怂包什么?”
苏苒转过身,背靠在阳台上,又叹口气:“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这些张口就来的古诗文,是童子功,小时候被李老师硬逼出来的。
“我说大才女,能不能停止抖动你那满是才华的羽毛?我怎么感觉自己又成对牛弹琴里的那头牛了?”
苏苒笑:“意思是说一个男人恋爱了,很容易脱身,但女人要是谈起了恋爱,就很容易无法自拔。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女人容易恋爱脑。”
“哎,老祖宗都这么有智慧的吗?当初和那渣男,但凡我清醒点,都能发现多少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想起来,我都想抽自己几巴掌。”
陶嘉月能这么轻松聊起小松,苏苒倒欣慰了。
她拍拍旁边人的手背:“那你听《诗经》里还有一句,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次苏苒主动解释:“那些海誓山盟,过去了就过去了。莫再回想背盟事,既已终结便罢休!”
“唉,原来我谈不好恋爱,是文言文学少了。”陶嘉月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