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炎看着面前在将自己的最终降临用那张bug一般的限制降临抵消了的坚甲,再一次将手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卡盒处。
他还剩下两张卡,一张是能够复制目标武器的复制降临以及之前许陌送给自己的生存卡。
眼下想要扭转战局,只是将对方的金属角刺复刺过来显然是无济于事的,对方的身体素质和盔甲属性在近战肉搏方面是胜过自己的。
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张据夜骑所说会消耗生命力的疾风—生存。
可是,他的生命力......
玄灵炎紧紧的贴在海鳐卡盒上,却始终缺乏了一丝将之抽出来的勇气和决心。
他一生都过得很平凡,一生似乎都没有什么亮点;他也没什么朋友,迄今为止不算长的人生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活着的意义,不代表他不热爱他现在的生活。不代表他没有想要牢牢把握和守护的美好。
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喜欢的人了,这是《迪迦奥特曼》里,真由美给野瑞队员包扎时说的。
他很怕死,真的很怕很怕。他这辈子拥有过得东西不多,可如果死了的话,那就连那一丁点儿东西都没有了。
“趁我对你还不算太讨厌,你走吧。”符伯辞的语气恢复了平淡,他虽然那么说着,但内心其实并不真的反感眼前这个骑士。
毕竟自己,在当年也是幻想过拥有了力量之后,在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勇敢出击,在“坏蛋”要攻击“好人”的时候挺身而出啊。
玄灵炎站着没动,但也没有鼓起勇气抽出自己的生存卡。
“你很幼稚,真的很幼稚。”符伯辞见玄灵炎依旧没反应,手中的金属角刺轻轻扣了扣地板,“有人这样说过你吗?”
“幼稚么?”很久很久以前,似乎真的有人这么说过自己。玄灵炎晃了晃脑袋,他其实从未忘记,只是不愿意记起。
“你在那傻站着,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光靠精神想象就能爆发出什么唯心力量?”符伯辞今天说了很多个问句,但不仅仅是问玄灵炎。
“我如果真的想动你,就你站在那傻不拉叽的不知道想什么的功夫,我就足够干掉你了。”
“没用的,你一直想,充其量也就是晚上多做个梦;你永远都只是在脑海里发狠,最多最多能让自己心里在接受拷问的时候好受一点。”
“我没有和你说道理的意思,听声音你应该也就和我差不多大,但你要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几十亿人,从来不缺乏像小说主角一般的人物和故事,可那并不是你,当然也并不是我,我们虽然有自己的经历和过往,但那剧本十个人里面有八个都是这个套路。”
符伯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也许是因为成为骑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许是因为对方也是个假面骑士,也许是因为这个骑士的身上冒的那股有些莫名其妙的傻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从这一晚开始,他作为骑士的理由已经结束了,他该退出了。(注意注意,这里并不是坚甲退场的意思,只是符伯辞此时的心理活动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