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说。
白羽嘴唇微微发白。
白羽抬手将手肘上扎的引针拔了,之后颤抖着手将银针扎入了膝上穴位中。
“没事了,你们出去,我要验尸了,不然被梁大人看到,他便又有话说了。”
白羽叹气,“梁大人若不是与老爷以前有过节,便是长安刻意派来欺辱老爷的,我们都要小心的应付。还有小流,宁福,元成他们不知情,你们记得去同他们说,不要触怒梁大人惹来无妄之灾。”
“没事了?”
顾寒衣指着她的肩头道:“血都渗出来了,你说没事了?”
周解皱眉凝重道:“药呢,我去给你拿。”
顾寒衣从怀中拿出瓷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道:“你自己做的药,今天也是吃上了。”
因为他常年使剑,所以手上是有剑客才有的老茧。
白羽看着他宽厚的掌心里躺着的药丸,终是没忍住嘴角弯了弯。
“多谢。”
白羽发颤的手想去拿药丸,顾寒衣见状抓住她的手,将掌心凑到她的唇边。
顾寒衣这是,想要喂她吃药?
白羽唇微启。顾寒衣便顺势将药丸往她嘴里一倒。
白羽的唇碰着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的发痒。
“谢谢。”
白羽再次道谢。
顾寒衣收回手,掌心的酥麻感似乎还在继续,像是被人用一根羽毛一直在掌心轻扫。
他手收握成拳,又将那一只手背在腰后。
“你的肩要换药,我们去给你拿药。”
最后,顾寒衣不仅带来了药,还给她带了一套干净的衣裙。
白羽爱干净整洁,叶沅给她的验尸房又比较大,她便在里面隔了一个很小的房间出来了,正好可以在里面换衣服上药。
“你进去吧,我给你守着。”
今天顾寒衣体贴得过头了。
若不是心中记挂着叶沅,白羽肯定要多留顾寒衣一会儿,还要仔细回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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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上了药换好衣裳后,顾寒衣便出去了。
顾寒衣出去时带上了门,一转身便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周解。
院子里白羽也种上了一些药材,此时一些药材正逢花期,院子里便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儿。
“想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顾寒衣走到周解旁边,抱剑站定。
“从老爷离开衙门,便落入陷阱了。”
周解道:“这件事蓄谋已久,多半我猜测与……”
“梵净天。”
顾寒衣接口道:“梵净天的反扑报复。”
稍顿,顾寒衣又问:“那,那位梁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军饷案。”
顾寒衣手指轻敲石桌道:“若能确定他与梵净天无关,他就只会是因军饷案针对老爷。”
“在街上时,他说,他并非是特意来溪山县,更像是外出公干,顺道来溪山县。他是奉命而来的?”
“寒衣兄,”周解转头,似笑非笑看向他。“他既然并非善类,那么他所说的话也必然不可信。有时候,越是装作随意,无意的人,越是刻意。”
周解起身道:“你在这里为白羽守门,若是有人想要来捣乱,可打,不可杀。”
他嘴角浮起冷笑道:“溪山县人,守礼,但,不是软柿子。”
顾寒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