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看着辉儿憔悴的样子,以及那依然清澈的眼睛,内心充满了内疚。他知道,明明是自己犯的错,为了自己和家人的颜面,辉儿却默默地承担了所有。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辉儿转身离去,那孤单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落寞。建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欠辉儿的,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还清了。
辉儿退亲以后,由于两头都是村里人所熟知的人家,在村里也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有的人觉得十分惋惜这段好姻缘,在他们看来,辉儿和建华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常常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摇头叹息道:“多好的一对呀,咋就这么散了呢?真是可惜了。”而有的人则很不理解辉儿的决定,在他们的认知里,能找到像建华这样有手艺的人家实属不易,辉儿却如此轻易地放弃了。他们私下里嘀咕着:“这辉儿也不知道咋想的,这么好的亲事都不要,以后还能找到啥样的哟。”
就连芳儿娘也生了怨气,她对着芳儿埋怨说:“你那小姑子也不知道要选啥样的,我可是再也不给她介绍了。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说退就退,看她以后能嫁得了多好。”芳儿听了,也只能无奈地劝道:“娘,您别生气,辉儿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辉儿,就这样默默忍受着这样的压力。她走在村子里,偶尔也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但她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只是挺直了脊梁,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小凤也不好意思再托人介绍了,她心疼女儿,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辉儿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一天天过去,辉儿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但她心中依然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那片阳光。
就这样,辉儿这两日气色明显不好,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睡也睡不好,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第二天起来,眼圈都是黑黑的。小凤很快就看出来女儿的异样,满脸担忧地对她说:“辉儿你咋了,这两天精神恍惚的,也不咋说话。是不是有啥心事啊?给娘说说,可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辉儿听了,微微低下头,依旧不回答。小凤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着急了,“辉儿,有啥事你就说出来,娘帮你一起想办法。你这样一声不吭,娘心里着急啊。”听到娘关心的话语,辉儿终于鼓起勇气,把事先准备好的话告诉了娘。她考虑再三,觉得把荷花和建华的事告诉娘,娘必定去找付木匠,这样两家又得大闹一场,惹得全村人看笑话。她能想象到,到时候不知道村里人会怎么编排她,说不定还会说她连个男人都守不住,甚至怀疑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起之前村里发生的那些事,在村里人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做错了事情,永远是女人的错。她就想着怎样尽量低调地把亲给退了。于是她缓缓开口道:“娘,那个小付我考虑了很久,我们还是不合适。他这个嘴太能说了,每次看到他我就像看到当年的大姐夫,心里也不安稳。我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您尽早给我退了吧,这样人家也还能再找一个合适的。”小凤一听,顿时愣住了,“咋了,我说辉儿,咋说退就退了,发生啥事了?”辉儿咬了咬嘴唇,“没啥事,娘,我已经仔细想了几天了。”小凤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她知道这个女儿,话不多,沉稳得很,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小凤就给媒人芳儿娘提及了此事,当付木匠得知消息后,觉得好奇怪,满心疑惑。他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亲事怎么说退就退了,马上让人捎信让建华回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荷花从建英嘴里得知建华今晚就要赶回来,心情格外激动。她早早地就等在了村口,眼睛不停地朝着远方张望。远远地,荷花就瞅见建华背着工具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急匆匆的走来。她赶忙迎上前去,伸手接过建华手里的包袱,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建华哥,你可回来了。”建华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我爹咋这么着急让我回来呢?”荷花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听说那个辉儿要你回来退亲。”建华眉头紧锁,“为啥啊?”荷花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可能气你不辞而别吧?”沉默片刻,荷花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不过建华哥,她要退就退吧,这样我就不用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啦。”建华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啥,荷花你说啥呢?”荷花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涩地说道:“建华哥,自从那次以后我都两个月没来事了。”建华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心中既有对荷花的愧疚。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建华哥,你说怎么办啊,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以后也没法做人了”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建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荷花,别怕,你容我想想办法的。”荷花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水,“建华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两人站在村口,心中充满了不安。“荷花你先回去吧,我先回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建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放下工具包,就被父亲劈头盖脸地一顿责问。老付木匠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这小子,到底在外面惹了啥事儿?人家辉儿咋突然就要退亲了?你给我说清楚!”建华一脸茫然,嘴上不停说着:“爹,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这心里也正犯嘀咕呢。”老付木匠看着儿子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好好的亲事眼看就要成了,现在弄成这样,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建华无奈地低下头,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坚定地对父亲说:“爹,你也别着急上火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辉儿问问,肯定把这事儿弄清楚。”老付木匠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说,把这事儿给解决了。要是这亲退了,以后你还咋找媳妇?”建华点了点头。吃过饭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辉儿的面容,难道辉儿已经知道自己干得蠢事?
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建华就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在辉儿去集上的路上。他不停地踱步,心里七上八下。秋风微微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建华心中的焦虑。终于,看到辉儿从路口经过,建华急忙叫住了她:“辉儿。”辉儿一转头,看到了建华。她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惊讶,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建华看到辉儿眼圈黑黑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或许是心虚作祟,他竟然不敢正视辉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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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辉儿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建华支支吾吾地说:“辉儿,咋要退亲了呢?”辉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这不是正合你意吗?”建华连忙摇头,“不,不是的。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辉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重要吗?”建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那天………”说着,建华情绪激动起来,对自己扇起了耳光。辉儿不想他再提及那段龌龊事,连忙打断说:“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反正他们都以为是我觉得不合适要退亲,这样大家颜面也都能保存,免得大家难堪。”
建华看着辉儿憔悴的样子,以及那依然清澈的眼睛,内心充满了内疚。他知道,明明是自己犯的错,为了自己和家人的颜面,辉儿却默默地承担了所有。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辉儿转身离去,那孤单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落寞。建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欠辉儿的,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还清了。
辉儿退亲以后,由于两头都是村里人所熟知的人家,在村里也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有的人觉得十分惋惜这段好姻缘,在他们看来,辉儿和建华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常常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摇头叹息道:“多好的一对呀,咋就这么散了呢?真是可惜了。”而有的人则很不理解辉儿的决定,在他们的认知里,能找到像建华这样有手艺的人家实属不易,辉儿却如此轻易地放弃了。他们私下里嘀咕着:“这辉儿也不知道咋想的,这么好的亲事都不要,以后还能找到啥样的哟。”
就连芳儿娘也生了怨气,她对着芳儿埋怨说:“你那小姑子也不知道要选啥样的,我可是再也不给她介绍了。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说退就退,看她以后能嫁得了多好。”芳儿听了,也只能无奈地劝道:“娘,您别生气,辉儿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辉儿,就这样默默忍受着这样的压力。她走在村子里,偶尔也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但她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只是挺直了脊梁,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小凤也不好意思再托人介绍了,她心疼女儿,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辉儿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一天天过去,辉儿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但她心中依然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那片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