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的火海那般真实,真实到江晚晴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起火燃烧。
窗外阳光明媚,还是下午三点。
而病房内,窗帘被顾时彻拉上。
昏暗的房间只剩一盏暖黄的灯闪烁着微光。
顾时彻躺在她身边,一只手勾过她的腰间,像个大大的抱抱熊玩偶软软圈住她。
他的侧脸在这暖黄的灯下,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柔和来。
顾时彻也被她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揉了揉眼睛,嗓音低哑微沉。
“姐姐...怎么了。”
顾时彻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却不小心扯到伤口,吃痛轻叫一声。
他睡眼婆娑,看了一眼江晚晴的脸色,睡意一下就醒了。
男人的脸忽然凑得很近,俯身凝着她,眼神紧张。
“姐姐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大手搂住江晚晴的腰,连她的衣服后背也都是冷汗。
顾时彻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姐姐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现在去给你叫医生。”
江晚晴浑身僵直,手指被男人牢牢扣住。
“不用了,我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噩梦?”顾时彻眼底闪过一瞬而逝的复杂。
片刻,宽大的手掌压住江晚晴的脑袋,往男人的肩头一按。
他清冷的声线染上一丝柔和,轻轻哄着江晚晴。
“姐姐,噩梦也只是梦而已,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
“你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
“下次你还做噩梦,就在梦里喊我,姐姐喊臭流氓快来呀!”
“我这个臭流氓就会跑进你的噩梦里去,然后变成机关枪突突突,把吓到你的东西全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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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彻还模仿着拿着机关枪瞄准的姿势,对着房间漆黑的角落一顿biu——
江晚晴被他搞怪的动作逗笑了。
绿时彻,一半是对死亡的无畏面,一半是有孩童的天真面。
他不像其他人格会说撩人的情话,也不像主体人格思维缜密。
但绿时彻会用尽全力,去逗她一笑。
即使他出现的条件,是身体极度虚弱,精神遭受严重创伤的时候。
顾时彻手掌收紧,把江晚晴抱得更紧了。
“姐姐不怕,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住呢。”
江晚晴眼睛红红肿肿的,嘴角露出笑意来。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顾时彻单手将她搂入怀中,眸里凝着宠溺。
他凝着江晚晴红润的唇瓣,又动起了坏心思。
下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语气软软,像是在撒娇。
“姐姐,我想亲。”
“能不能...亲吗?”
江晚晴的指甲抓挠着他的胸膛,没有搭话。
“啊...啊——就亲一口也不行吗?就一口。”
“馋啊。”
顾时彻俯身,委屈巴巴看着她,大有一副小媳妇被人欺负的模样。
江晚晴深叹一口气。
她伸手勾住顾时彻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唇。
吻得绵软,许久。
思绪纷飞。
突然,病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