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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正式开始后,客人们都在座位上落座了,一系列西式婚礼的流程一一走过,在新郎新娘入场时达到了高潮。
只不过这里有个小小的插曲,可爱的小花童站在入口不远处大声嚎哭着,怎么都不愿意走过去,把自己的花篮子也打翻了。
他穿着小西装,满脸恐惧,手指着仪式台的方向。
客人们都觉得很可爱,还拍起了照。
最后他的父母将他抱走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反而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简易捷在父母的搀扶下,微笑着走向新郎。
宾客们用力鼓掌欢呼,马喻才也在气氛影响之下站起身鼓掌。
看着简易捷走向那个叫李儒的男人时,马喻才忽然感觉双眼不舒服,他坐下揉了揉,抬头再看时发现视线里多了某些东西 。
穿着黑西装的李儒帅气地笑着,双眼专注地盯着简易捷,正在发言。
马喻才却是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了他肩上有个显眼的东西 。
那是什么?
马喻才眯眼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居然是一个人。
一个长发的女人,正以怪异的姿势趴在了李儒身上。
女人的长发挡住了脸,血迹从露出的缝隙里流满了整张脸,血液进入了眼睛,染得猩红无比。
她伸出的青色手指死死箍着李儒的喉咙,指缝里全是黑色的淤泥,从指尖不断滴着水,将李儒脚下那片地都沾湿了。
仔细一看,李儒走上台的路上,也有水迹。
这女人是什么东西!?
她一直在吗?
马喻才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女人还在,没有消失。
这个模样的女人早就死了吧!为什么大家没有反应?是我出幻觉了还是?
或许是马喻才的目光太热烈了,死死盯着李儒的女人猛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马喻才的方向。
马喻才猛一侧头,迅速避开了女鬼的视线,假装自己一直在盯着李儒看。
原本假装看不见她就没事了,结果女鬼盯着他这边看了一会儿,缓缓松开了钳制着李儒的手,咚一声落在了地上,然后——
缓缓向他的方向爬了过来。
完蛋……
马喻才强装镇定,微笑着看着李儒,而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汗了。
谁看见一个青色的女鬼浑身是水地爬过来不害怕啊!
女鬼爬过来是悄无声息的,动作看起来那么慢,却转眼间又到了马喻才脚边。
马喻才喉结一抖,咽了咽口水,目光仍然不敢随意转动,于是女鬼爬到脚边后,他就失去了视野。
该死……
马喻才只感觉耳边的水滴声更清晰了。
对了……马喻才假装要喝水,弯下腰,低头伸手去拿脚边的水瓶。
他的视线往下一挪,寒意从脊骨迅速升起。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嚎叫着从座位上跳起来。
那个女鬼以诡异的姿势,不知道是趴还是蹲,总之就挨在他身下,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这会儿凑近了看,马喻才才发现她的皮肤上也满是淤泥,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被撕裂了,血肉模糊,看得见一排牙床,里面同样灌着黑乎乎的泥巴,黑红黑红,恶心至极。
马喻才死死咬着牙,顶着女鬼的视线,硬着头皮伸手,从女鬼的身体旁,将水瓶拿了起来。
纠缠凌乱的发丝晃了晃,女鬼歪头,观察着他的脸。
马喻才立刻就抬起了头,根本没给女鬼一个正面相对的机会,一滴冷汗直勾勾从他额角滑过,马喻才余光看见女鬼向自己伸出了手。
他控制住手指的微弱颤动,想要拧开瓶盖,却因为吓得没了力气,怎么也拧不开。
女鬼直起了上半身,歪了歪头。
!
快拧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