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的缺点就是自恋了。
化着化着,马喻才睡着了,直到兜里的手机响起。
他迷迷瞪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化妆师立刻掰正他的脸,“别动。”
马喻才见是殷子月的电话,接通问:“怎么了?”
殷子月道:“马经理,现场都布置完了,你去哪里了?”
化妆师正要画唇妆,马喻才嘶了一声:“你轻点。”
殷子月:“……嗯?”
马喻才:“我在隔壁,你协助一下芝野老师。”
挂了电话,妆也差不多了。马喻才正要走,化妆师又啪一下给他摁下,“等会儿,我拍几张。”
拍完,马喻才起身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他的眼镜被摘下了,芝野不允许他戴上。
马喻才贴近了眯眼仔细观看。
感觉没什么变化……除了白了点。
马喻才一转身,看见其他模特身上的衣服可谓是千奇百怪,张牙舞爪,脸上的妆也是五颜六色,浓墨重彩。
对比一下,突然就懂了什么叫白月光清冷破碎妆。马喻才庆幸自己脸上的妆没那么炸裂。
马喻才以为自己是帅哥得到了青睐。
实际上,只是因为他的气质更加的内敛,不夺目,更像是精致的玉,和过于夸张的妆容并不适配。
小主,
马喻才戴上工牌往前走着,刚进美术馆,拐角就撞上个人。
“不好意思。”
马喻才匆匆道歉,继续往里面走。
对方张嘴:“马哥?”
马喻才转头,眯眼辨认了一下,瞪大眼睛:“刘骥越。”
“小马哥,你化妆了?”
马喻才简单解释了一下,“芝野在哪?”
刘骥越指了个方向,“就大厅中央那儿。对了小马哥,有幅画我觉着像你呢……”
马喻才已经匆匆离开了。
芝野果真在大厅,这个展厅已经布置好了,马喻才一走进去就感觉不一样。
虽然是他亲自参与了设计,但实地看见,依然会感觉有些震撼。
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与平时所接触到的事物截然不同,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入目的景象充满了强烈的扭曲感。原本应该平整的墙面此刻却布满了无数扭曲的人形画像。这些人形画作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精细描绘,而是以最简洁的线条勾勒而成。每一笔都带着极简主义的风格,却能生动地展现出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和姿态。
通过这种简洁而有力的表达方式,画面中的人物似乎挣脱了现实的束缚,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示着他们的存在。
大堂内的光线被调至极暗,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漆黑。然而,那些线条人形却是鲜艳的血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醒目。它们的色彩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有时甚至难以一眼看清全貌。
只有在特定的角度,当光线恰好照射在墙壁上时,才能清晰地看到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绘画。
芝野的画幅非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它们的尺寸让人无法忽视,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同时,她使用的色彩也异常丰富多样,从明亮的色彩到深沉的色调,无一不在墙面上交织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这些色彩相互碰撞、融合,营造出一种奇幻而富有张力的氛围。
悬挂在墙上的芝野作品犹如一股强大的力量,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马喻才放缓了脚步接近芝野,芝野扭头看了他一眼,双眼亮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上手开始扒马喻才的衣服。
“嗯?芝野老师你——”
芝野直接把他外套扒了下来,扭头从自己的工具桶里抓了一把颜料,道:“蹲下一点。”
马喻才蹲下,芝野一巴掌拍在马喻才肩膀上,红色的颜料立刻印在了上面。
“我衣服!”马喻才瞪大双眼。
芝野还往下拉长想让颜料拉出了滴血的效果。
紧接着,芝野又动手在他身上点点画画,最后还给他脸上涂了点血红色的颜料。
马喻才看着自己报废的白衬衫,呆了。
芝野还看着他思索,“不太对……”
芝野又扭头拿出剪刀,从自己的黑裙子上直接剪了一剪子,撕下来一块黑布。
“这个系上。”
马喻才:“啊?系哪?”
芝野二话不说把他的手给绑起来了,嘴里念念有词:“待会儿你就当个假人,可以动但是不要说话,要不我还是把你嘴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