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最德高望重的存在,赵师兄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处机大法师,从越南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门口迎接,以示敬意。
神君在后面高鸣了一声,马喻才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人影远远走过来。
等走近了些,赵师兄立刻迎上去,“师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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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道:“师傅回来了!”
马喻才远远看见,那是一个白发的老者,约莫六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穿着有些老旧的道袍,手中挽着拂尘,头上盘了个太极髻,打理得干干净净,可谓是气宇轩昂,红光满面。
处机法师人还没到,洪亮的声音先到了:“列队!我来抽查功课!”
声如洪钟,气震山河,犹如一记重锤,给众人吓得大惊失色。
赵师兄道:“师傅您…您先歇会儿?舟车劳顿……”
处机法师一挥手:“站好,就从你这个长辈开始!”
于是最为年长的赵师兄立刻噤了声,已为人父的年纪,乖乖站在了队伍最前面,等待抽查功课。
不管多大,学生就是学生,在老师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
马喻才站在队伍后面,算是懂了刚刚大家列队欢迎真正的意义,方便抽查啊。
“於是飞天神王、无鞅数众,瞻仰尊颜,而作颂曰——”处机法师直接开口念了一段,然后顿住。
赵师兄立刻接上:“天尊说经教,引接於浮生。勤修学无为,悟真道自成。不迷亦不荒,无我亦无名……”
“好,可以了。觉素你长胖了?晚上多做会儿操。下一个——”
赵师兄走到了一边,排第二的师兄自觉走了上去。
马喻才身为局外人,就在队尾看戏。
师兄们一个个基本都是熟练无比地过了。
到了路青余,处机法师一甩拂尘,那双犀利的双眼将路青余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满:
“垂头丧气,薄志弱行,瞻前顾后!”
路青余一抖,低头,没有说话。
“你先退下,那小子上来。”处机法师看见他的反应又哼了一声,转向了人群中的另一个人。
那手指指向了马喻才。
路青余扭头看去,一顿。
马喻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躁动起来的小豆丁们,又看了看处机法师,一和那双明亮的双眼对上,马喻才一个激灵,仿佛被看透了,赶紧走了出来,走到了他面前,尊敬地微微一鞠躬:
“处机法师您好,我叫马喻才。”
不自觉的,他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不是道观成员的他也要抽背功课……而且他早课一直都是随便读读,根本没背下几句。
马喻才下意识想看向路青余,头转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梗着脖子看着处机法师。
处机法师一挑眉,道:“你……心性比觉明要好些,但是太浮躁了点。你就将——后院里那棵五百年的老松树砍下。不许用工具。”
“嗯?”马喻才发出了困惑的单音节。
大家都是文功,怎么到他这就武功了。
不用工具?手劈?
他这几天手不能动,也无法练太极。难道练了,就能徒手劈树了?
马喻才看向路青余和他的师兄们,发现师兄们也是个个表情困惑不解。
处机法师没有解释,只是捋了捋胡子,道:“劈不了,你就别下山了,觉明!你负责看着他。”
说完,处机就开始喊下一个了,“仰光,来。”
马喻才一脸困惑地走了两步,处机道:“慢吞吞干什么,赶紧去!”
“觉明?”处机瞪着双目,一脸怒容。
路青余和马喻才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表情别扭。
“走吧。”路青余挨过来,与他擦肩而过,也没看他,率先走到了前面去。
“嗯。”马喻才跟在后面,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道路青余怎么想。两个大男人,做这种冷战的事情,幼不幼稚?
但是马喻才可不会低头,他的面子摆在这里,对方不低头,我不低头。
于是,今天,两个幼稚的大男人还在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