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出床前严继尧的模样,马喻才嘴里的话语刚要吐出,就噎在了嘴里。
严继尧还跪在床上,自己也是一脸震惊,低垂的眉眼间尽是不知所措。
“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会不受控制,”严继尧阻断了马喻才的话,开始道歉,“对不起。”
他双眼中的歉意让马喻才心里最后那丝气又稍稍掉了些,近乎于无。
但马喻才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捂着嘴,皱眉思索些骂人的话,却想不出来。
骂他耍流氓不成吗?
最后,马喻才擦了擦嘴,从另一边下了床,沉声道:“我就当没发生过。明天再讲。”
“啪。”洗手间的灯光亮起来。
马喻才独自进入厕所,走到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低头漱了漱口。
抬头看向镜子,马喻才看见了自己唇线边缘有些发红,他张开嘴,伸出舌头来看——舌尖一个显眼的红肿,是他咬破的地方,十分显眼。
抵上上颚微微挤压,还会刺痛。
脑海中立刻又穿过黑暗中那个汹涌缠绵的吻。
同样是男人,他能感受到严继尧在那个气势汹汹的吻传递的熊熊欲望和占有欲。
马喻才叹了口气,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严继尧。
他明白严继尧自己也很自责,但他的恶意和欲望无法控制,的确会让马喻才困扰。
就算是签了个姻缘契约,也不代表他真的要给人家当对象吧?
马喻才回了房间,床头灯静静亮着,严继尧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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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喻才猜测严继尧大概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毕竟他现在也有些尴尬。
他一直把严继尧当成合作伙伴和战友,今晚的意外可真是破格了。
心绪复杂的马喻才躺回床上,幽幽叹了口气,重新陷入了睡眠。
但意外的,噩梦没有再缠绕过来,他一夜安眠。
“铃铃铃——”
闹钟声中,早就起床的马喻才刷着牙走出来,将手机铃声摁了,洗漱完毕后,他在卧室里换衣服,视线不由自主看向床头。
严继尧果然不在。
在柜里的镜子前打着领带,马喻才的视线在戒指上定了片刻,脑海中开始天马行空——
要是现在摸摸戒指把他喊出来,他会是什么表情?
脸红?生气?尴尬?
鬼不需要睡觉,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马喻才倒是没什么气了吗,就是看见自己有破损的嘴角有些惊讶和不好意思。
昨晚吻得有那么激烈吗?还亲破了。
马喻才微眯双眼,盯着镜中的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处暗色的伤口……
“!”
他在回味吗?
马喻才赶紧低头系好领结,拿起床上的外套,头发都没打理,着急地边穿外套边出门了。
回味什么?
自从不断地在亲密关系里被伤害过后,他就没打算过跟其他的人类亲近了。
住脑吧阿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