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濮阳城,曹操趁着吕布兵马打散安顿俘虏之际,一个不留神,人便跑了。
半夜三更,田家炳的门被敲开。
管家见是一个狼狈的大头兵,慌忙向地主老爷汇报。
田家炳一下就认出来是昔日于自己有恩的曹操曹孟德,赶忙将人请进了里屋,吩咐管家把好门口,避免走漏风声。
两人叙旧一番,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曹操并不打算就这样走了,而是托田家炳打探城中事情。
“城中主事者是陈登?吕布谋士陈宫被调回守城?”
“陈公台啊,为何要反叛我?”
也不知道荀彧夏侯惇夏侯渊怎样了?
曹操打起了小心思,结合田家主探得的消息,别看吕布骁勇,新投靠的陈登老实受用,不过是吕布想挽回名声面子罢了,这人恐怕也是为其家族生计。再加上其手下诸将多有怨言。
如果能趁机策反陈登父子,再行运作,则大事可定。
既已定计,曹操一面托田家炳派人探陈登口风,一面密信去陈留联络,要卷土重来。
本地财主田家炳找自己?陈登有些纳闷。这些家族豪门盘根错节,要想巩固地位 ,还真的将这些人拉拢。
换句话说,本地财主找上门,那可是是好事。
将人请了进来,田家炳先是寒暄又是送礼,把陈登给整不会了。
“田家主,有事就直说吧?”
“陈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就想保住自家一亩三分地,至于谁当官,谁主政都无所谓。不过要是还是能期望局势能够稳定些,这样也好能有保障些。”
陈登一打官腔道:“原来是这样呐,田家主尽管放心,有温侯大人在,濮阳固若金汤!只要田家主不乱来,想必没什么大问题,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田家炳心头一万头羊驼跑过,看来不给陈登来点狠的,那不行!
“陈大人,实不相瞒,咱们升斗小民最怕动乱。依小的看,濮阳城处在袁绍和曹操两大势力夹缝中,且不说曹操势必为了夺回城池而动刀兵,即便是袁绍,估计也迟早会动手。吕温侯虽然勇猛,依在下看来,其远谋不足,何况双拳难敌四手,迟早会被袁绍或曹操吞并。”
陈登怒道:“温侯在外大破曹操!哼,田家主,你可知这番可谓谋反?某定要将你治罪!”
田家炳见陈登发怒,又道:“大人息怒,小民短见,绝无谋害之心。大人可否再听我一言?”
陈登再听,田家炳再将形势分析,陈登越发肯定心中心中想法,觉得吕布作为一军之将尚可,要想谋夺更大利益和地盘,靠他陈登自己?靠陈宫?很大可能,还真不能成事。
君子不立危墙,得早做打算。
见陈登样子,田家炳知道其意动了,再加了把油道:“如今袁绍夺北方四州,曹操拥有兖州青豫州大部分之地,两人手下都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吕温侯再勇,陈宫再能,手底下除了两人可没什么大将之才,陈大人当早做打算。”
陈登眼睛一转,面露凶狠,突然到:“田家主怕不是来做说客的吧?”
田家炳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也发狠了,道:“实不相瞒,小民愚见!不论是袁绍和曹操,昔日都有一些交情,两人不管谁得濮阳,小民都能说得上话,至少还能保住身价财产。唯独吕温侯,纵兵屡屡压榨,小民迟早恐怕弄得个家破人亡,这才求助大人。陈大人善政,吕布现在重用,恐怕也是吕布想挽回杀义父的名声罢了!”
陈登来了兴趣,道:“你和袁绍和曹操都有交情。这两人,你又怎么看?”
“论地盘兵力和手下文臣武将,当然曹操比不过袁绍。不过传闻袁绍此人暗害献帝,只怕底下之人多有异心。再加上袁绍多谋少断,和曹操想比,恐怕差了不是半点。反观曹操,知人善用,能在四战之地打下青兖豫州大部,手下文武卖力,虽初败于吕布,不过等恢复元气,不日便可卷土重来。”
陈登不想再听,将田家炳大发走了,暗自思量:这升斗小民为一己私利固然可恨,不过有些想法居然和自己不谋而合。他又何尝不知吕布不能成事?只是正如田家炳所说,他想投靠曹操,并不想投靠袁绍。原因很简单,袁绍家大业大,投靠了也不见得能有多大好处。曹操也是处于发展上升期,况且曹操新败,这时候投靠日后必定受到重用,只是碍于自己是曹操嫉恨陶谦。
翌日,陈登又将田家炳找来,想问问曹操的门路,田家炳大喜,当即答应联络曹操。
回家便和曹操汇报,曹操大喜,陈登要是能投,正求之不得。遂答应陈登的一应要求,还更是承诺官职。
陈登得到消息,心头更是暗喜,遂秘密联络军中各将。
夏侯惇等人被吕布杀得大败后,往陈留而逃。
将残兵收拢,诸将俱在,唯独缺了主公曹操。夏侯惇夏侯渊当即又要杀回去,荀彧赶忙止住。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