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陈思礼紧紧抓住刘氏。
刘氏眼珠子一转,迅速开口道:“妻主有所不知,宴礼前段日子说了人家,咱们堂堂国公府可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啊!”
“哦,媒公是谁?把他带过来。若是无媒无聘,刘夫郎可知欺君的下场是什么?”秦婳冷冷地扫了刘氏跟他怀里的黑心肝。
“回康亲王,宴礼身上戴的鸡心玉是肖家送的信物。虽然肖老爷子去世得早,肖家或许没有了印象,但我们并不打算毁诺。”
“刘夫郎重情重义,古人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亲事已经定下,本王也不好多说什么。”秦婳遗憾地叹息一声。
秦如还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都没用。
这里是英国公府,上头有皇太君和君后,就算是她母亲来了也得看他们脸色。
她依依不舍地把陈宴礼放在榻上,然后安静地走到秦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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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礼躲在刘氏怀里露出得意地表情,只要有父亲在,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陈宴礼脸色惨白,眼里布满绝望。
他不在乎自己的妻主是谁,只要能逃脱这个黑暗的牢笼,哪怕是禽兽恶魔,乞丐尼姑,他也甘之如饴。
可为什么老天就是不肯放过他?
“殿下,前院已经备好宴席,请您随臣入宴。”陈韵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随和起来,刚才的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
秦婳也仿佛忘了,点点头跨步出门。
突然她一拍脑袋道:“今日刑部尚书、禁军统领都来了对吧?宴会结束本王请她们去趟肖家,雁过留声,风过留痕,只要认真搜查,总能查到当初说亲的线索。”
秦如原本耷拉着脑袋,一听这话所有郁闷一扫而光,她就知道100两银子不白花!
“殿下!”
陈韵沉声叫住她,真带刑部尚书跟禁军统领去肖家,那跟抄家有什么区别!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死期将近的三皇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事情闹不大!
“蠢货!”
陈韵愤怒地扇了刘氏一巴掌,直接把人打到地上,就连怀里的陈思礼也倒了下去。
“殿下,都是贱内记错了,当初与肖家定亲的是思礼,宴礼尚未说亲。”
“刘夫郎年老体衰,记不住事很正常。”
刘氏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他才四十岁,风华正茂,谁他爹年老体衰!
“爹,我的腿好痛,与其当个废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陈思礼开始大哭大闹。
秦婳走到他面前蹲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陈二公子,本王当初在鬼门关走一遭,最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确实印堂发黑,诸事不顺,尽快准备棺材吧,记得定沈家的,她们家寿衣好看。”
陈思礼吓得忘了哭,陈韵跟刘氏想反驳也没话回。康亲王当初确实被太医院下病危通知,也确实昏死六日,如今也还病着呢。
只是叫别人买棺材算什么事啊?
这不是诅咒人家短命吗?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秦如跟陈宴礼的亲事说定,陈韵叫来府医来给两儿子检查。
众人离开陈宴礼房间,夕阳西下,天边映照出淡淡的余晖,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染上金色。
秦如绷着脸跟在秦婳身边,如果不她,自己也找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哪怕以后找到,也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
小说里,陈宴礼在某场聚会上被陈思礼安排的人推下楼梯伤了腿。医师过来治疗时掀起裙子,秦如看到疤痕认出他。
秦婳吐出一口浊气,肚子饿了,希望等会儿不要再闹幺蛾子,让她好好吃顿饭。
可惜天不遂人愿,幺蛾子一件比一件大,英国公府的人一个比一个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