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去钱家的古玩店转了一圈,说想要前朝明月大师的孔雀图。可惜到处都找不到,若是有人愿意忍痛割爱价格好商量。
为了让对方上钩,她在五天内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粮食雇人送去西北给灾民,隔了几天,又花两千两银子买草药送过去。
钱夫郎果然让人模仿明月大师的风格画图,不过时间没那么快,至少要一个月。
秦婳派金凤等人密切监视他,看看有没有跟其他大圆教成员接触。
这天在酒楼吃饭,忽然听到旁边的人说:“四季春的铃兰公子今晚拍卖初夜,姐几个要不要一块儿凑银子爽一把?”
“得了吧,咱们几个兜比脸干净,我听说柳家小姐势在必得呢!”
“大不了多等两年,到时候他容貌不再,还是残花败柳之躯,可不就轮到咱们。”
“也只能这样了,我兜里的五两碎银,还是找几个小贱蹄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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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完哈哈大笑,秦婳眉头能夹死苍蝇。当时给铃兰留了三百两银子傍身,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流落到花楼啊?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一趟四季春。
若铃兰自愿她也说不了什么,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若是被胁迫就不同了。
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秦婳领着刘果、楚燕等人前往四季春。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座高楼傲然挺立。门外站着两位身穿薄纱的男子,脸上画着浓妆,前襟大敞直接露出白色胸膛。
京城的花楼别说穿薄纱,门都不开。就在外面挂两盏柿子灯,灯亮说明营业,灯暗说明休息。
毕竟天子脚下,大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被小倌拉拉扯扯进去多丢人。
“贵人进来玩玩呀,保证让您满意。”
“今晚有花魁初夜拍卖,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
气氛很火热,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
“一间上好的厢房。”秦婳手拿折扇轻摇一下,刘果立即掏出十两银子。
龟公的脸笑成了菊花,恭恭敬敬把她们领到二楼。楼里热闹极了,各处厢房时不时传来男女调笑声,唱曲闹酒声。
秦婳身旁坐了两位模样妖娆的小倌,等太阳落山了,龟公走到一楼大厅的台上。
“贵人们,今儿四季春有好事,大好事,因为有三位公子成年了,要开苞了!”龟公说完,楼上楼下看热闹的都大喊大叫。
龟公拍了拍手让三位戴着半透明面纱的公子走到台上,第一位穿着粉色纱衣,身材若隐若现。
他跳了一段妖娆的舞蹈,小腰扭得像水蛇一样,可把围观众人看得口干舌燥。
龟公掀开他的面纱,只见小脸粉嫩,又掀开他的胳膊,守宫砂还在。
展示完,龟公笑盈盈道:“老规矩,10两起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两。”
喊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最终有位女子出90两拍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粉衣公子被带到女子厢房,今晚就全权伺候她了。
第二位蓝衣的公子弹了首琵琶曲,手艺还不错,最终被人以120两拍下。
最后是铃兰,他站在那里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众人就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哄。
他唱了首曲子,声音柔和婉转,楼上楼下的观众都听得如痴如醉。
龟公摘下他的面纱,立即有人站出来说:“500两,铃兰公子本小姐要定了!”
“天啊,这可是四季春有史以来最高的初夜拍卖价格。”
“啧啧啧,毕竟柳家是咱们府首富。”
龟公眼睛都快美冒泡了,饶是他迎来送往十多年也没见过一夜风流给这么多啊!
“500两还有没有往上加?没有就——”
“501两!”刘果大喊一声。
铃兰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不可置信地抬头,只见二楼坐着一位紫衣女子。凤眼轻抬,嘴角含笑,肆意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