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眼宋辞:“季先生两处擦伤都在手臂,其中一处较深,需要缝两针。左侧小腿被打穿,但错过了骨头的位置,肌腱有一定的损伤,需要手术处理。”
医生虽是柳志新安排的,却也不能明说“子弹”二字。
宋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又问了些关于术后恢复的问题,了解到现在的情况对后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平了几分。
季昀礼在手术中,另外一个手术室,柳景楠的情况严重的多。
清晨的医院,这一层做了严格戒严,宋辞穿过几个守卫,她总要看看柳景楠的情况,安抚一下柳志新。
远远就看见柳夫人在默默地擦眼泪,柳志新坐在一旁,整个人已经没了先前的容光焕发,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眼中尽是父亲对儿子的担忧。
宋辞坐在一旁:“柳叔叔,本是我们宋家内部的事情,算我宋辞欠您和景楠的。”
柳志新还不糊涂:“小辞,敢在洛城动手,就是没把我柳志新放在眼里,也是因为古城的事情,记恨了我。这笔账,该记在谁的头上,我自然清楚。”
“柳叔叔,今后柳家的事,就是我宋辞的事。”
安抚了会儿柳志新夫妇,柳景楠这会儿已经脱离了危险,手术尚在进行中。但他伤的重,医生说完全恢复,起码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宋凛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有五处,这孩子就没当回事儿,还嬉皮笑脸的,好像自己能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多光荣似的。
季昀礼的手术不难,人从手术室推出来直接进了病房。
麻药对他的作用时效有限,刚回病房不到半小时,人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宋辞的视线,那种心虚感,又袭了上来。
刚想避开。
“季昀礼,你看着我!我问你,我是不认识路,还是不会开车,要你在这个时候逞强,你自己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吗?你是想急死我,还是气死我?”
“我不是没事儿吗?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完全没有失血过多的感觉。再说,我不是说了,我伤的是左腿,谁用左腿开车啊,换你开车,我左腿还不是得流血!”
“强词夺理是不是?总能先自己包扎处理一下吧......”
话音才落,病房有人推门而入。昨天晚上宋家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会儿来到洛城的是三叔宋祺营和七叔宋祺尧。
宋聿起身,对宋祺尧喊了声“爸”。
宋祺尧上下打量着儿子,没受伤。又看看宋凛,蹙着眉道:“怎么搞成这样!”
现在也不是继续责怪季昀礼的时候,宋辞和三叔、七叔简单问了好。
几人在病房里坐着,两位长辈了解了季昀礼和柳景楠的伤势情况,叹息宋家竟到这般局面,宋延、宋翊兄弟这样丧心病狂。
宋辞只顾着季昀礼的伤,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三叔,宋翊抓到了吗?我们两边的人,都什么情况?”
“宋翊在工厂爆炸之前跑了。两边的人都有伤亡,昀礼这边准备的周全些,提早对他们的人进行了控制,伤亡损失小。他们那边严重些,也抓到了几个人。这些人都算不上宋延和宋翊身边重要的心腹,抓到了不过是量刑定罪,没有太大意义。”
“他这以跑,怕是又很难抓到了。三叔、七叔,和宋延、宋翊以及裴家的恩怨,得从长计议,你们就别参与了,我是为了我爸和我姐,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我不能拖更多人下水,再说,宋家和万丰,也离不了人,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怕是又让他们兄弟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