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丞相关系较为密切,或者较为守旧之人,则面露生气之色。
女眷们用手帕捂住嘴,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好一个寿宴被弄成这样,丞相夫人端坐在一旁,原本优雅的面容此刻铁青一片。
丞相阴沉着脸,那威严的面庞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两人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宾客们感受到丞相夫妇的怒火,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韩幼筠强自镇定下来,对着家丁色厉内荏地斥责,“还不把这个胆敢擅闯相府的狂徒扔出去。”
被家丁们扶起来的岑溪眼神中满是怨恨,恶狠狠地盯着被绑起来的壮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他强忍下把人大卸八块的想法,望着韩幼筠的眼神深情满满,“阿筠,多谢你。”
韩幼筠转头看他,却在触及对方那张肿胀青紫的猪头脸时,脸色僵硬,一脸复杂地移开目光。
岑溪:?
岑溪困惑不解,再度深情的看着她,“阿筠?”
韩幼筠嘴角扬起一抹勉强的微笑,安慰自己对方应该很快就好了,再次看过去,笑容凝固。
不行,太丑了。
她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这次韩幼筠嫌弃的太明显了,岑溪本就不蠢,自然看清了对方眼里嫌弃和厌恶。
岑溪僵硬,岑溪破防,岑溪崩溃了,岑溪气冲冲地朝着韩幼筠走去,他想质问她。
然而还不等岑溪靠近,韩幼筠立马惊慌失措的后退好几大步,嘴里还不忘命令家丁拦住他。
开什么玩笑!她身上这件牡丹烟霞碧罗裙可是请澄心阁的首席成衣匠专门为她定做的,专门!
知道得花了多少银子才得这么一件吗?
莫挨本姑娘!
韩幼筠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好几步,自觉安全,才挂着虚假的笑意安慰他道:“岑郎好些了吗?”
岑溪脸上还挂着没消退的戾气,衬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更可怕了,“你为何不敢看我。”
“怎……怎么会呢?”韩幼筠眼角朝他挪了一点,又飞快移开,“你看,我看着呢。”
岑溪:………敢不敢面对着我说话。
韩幼筠也觉得自己如此行为有违教养,但她确实看不下去啊!
人怎么能丑成那样呢!
想到让岑溪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韩幼筠瞪向那壮汉,见他还一副咬牙切齿想要冲向岑溪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来人,把这狂徒给我压去大理寺用重刑,我倒要看看之后他还有多嚣张。”
“慢着!”赵肃漫不经心地开口了,“韩娘子那么急做什么,不得问问这狂徒为何打人?”
左丞相和丞相夫人也投去认可的眼神。
今日寿宴被毁,若没查出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丞相府今后就要被满临安城的人当作笑话看了。
岑溪是韩幼筠的未婚夫,他们不好开口问责,只能让韩幼筠出面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