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鬼火?”
罗芳芳怕的不行,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得犹如蚊蝇。
我故意吓唬她,“可能是吧,你今晚敢不敢一个人睡觉?”
罗芳芳果然吓得往我怀里钻,我趁机搂住了她,又想往她脸上亲一口。
我承认自从那天亲过她以后,一下子就上瘾了,手也渴望能再往她的胸上摸一摸。
“怎么办?我不敢走了?”
伍家村要说谁的胆子最大,除了胖子就非我莫属,我们两个从来不惧怕鬼神,小时候经常在坟地里的坟头上跳来跳去。
特别是胖子,有一年他爸生病了,他妈请了个巫婆来家里给他爸驱邪。
他受不了巫婆的神神叨叨,在请神附身的时候,上去就扇了巫婆一巴掌。
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因为他妈拿了根竹竿全村追着他打。
山丘下的那两个亮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以我的判断,应该也是手电筒照出来的光,说明那个地方现在有人。
“别怕,什么鬼火?那是有人在打手电筒。”
那里刚好处在村子的背口处,若不是今晚送罗芳芳上山,也不可能遇得到。
“这么晚了谁会在哪里呀?在那里干嘛?”
罗芳芳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里不是水田,不可能是人在夹黄鳝,难道是有人在偷别人家的苞谷?
我把手电筒往那边照了一下,相隔太远也看不清楚,那里的人也没有发现我们。
“走,跟我过去抓贼娃子。”
只要不是鬼罗芳芳也不怕,我们走了两个田埂,再把手电筒往那边一照。
虽然还是看不太清楚,但那里的人却发现了我们,立马就往山丘上跑去,很快就不知去向了。
果然是一伙贼娃子,我跟罗芳芳也没有吆喝,跑到他们刚才的地方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三个大麻袋里面露出了六颗狗头,嘴巴全都被炸烂了,地上还有一大滩血渍。
原来是一伙偷狗贼,他们嫌炸回来的狗太重,就打算在这里先开膛破肚,已经把其中一条狗的内脏都掏出来了。
罗芳芳惊叫一声,“爱国,这是我们家的‘雪儿’啊……,”
地上那条被掏出内脏的大白狗正是‘雪儿’,我认得它脖子上的那个铃铛。
它今年才两岁半,是我们家之前那条土狗下的崽。
罗芳芳伤心得哭了出来,蹲在那儿一直摸着狗头,嘴里诅咒那些偷狗贼不得好死。
这七条狗应该都是我们村里的,加起来有两百多斤,卖到城里的话就是六七十块钱。
我让罗芳芳拿着手电筒去把胖子叫来,不大一会儿胖子跟他爸举着个火把赶来了。
他们两个说今天晚上好像听见过响动,只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他们家里没有养狗。
我让他们先把麻袋里的六条狗拿回去,明天跟村里人说清楚,这件事是那些该死的偷狗贼干的。
“雪儿,雪儿……,”
罗芳芳还在伤心,狗死不能复生,谁都没有办法。
罗木匠跟四婶还坐在屋里等罗芳芳回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狗遭遇了不测。
见到罗芳芳脸上挂着泪,还以为我们两个又在吵架。
“妈,雪儿被人炸死了,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见它叫吗?”
“不可能吧,吃晚饭的时候它都还在我们脚下。”
“可不可能你们自己出去看吧?”
四婶跟罗木匠出去看到了我拖回来的死狗,模样惨不忍睹。
“天啦,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缺德事?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