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一巴掌把我打成了脑震荡。
轻微的
但我左边的脸肿得张不开嘴,也吃不了东西。
我爸承认他也是在气头上才下这么重的手,他也遭到了我妈的教训。
四婶更是直接骂我爸,说我现在已是他们罗家的人,除了她女儿罗芳芳,任何人都没资格打我。
她这话说的有些偏激,我爸妈也只能忍受,甚至还对罗芳芳道了歉。
罗芳芳也跟我道了歉,她是见我这次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当着我的面哭了好几次。
“爱国,你吃点东西吧,求求你了。”
“不——吃——,”
我连说话都感觉到脸疼,哪里还想张嘴吃饭?
“不吃饭怎么行?我妈熬的稀饭,我喂你少吃一点。”
罗芳芳要是天天对我这么温柔,我愿意把我的右脸伸到我爸面前,让他再打一次。
伍胖子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咧着嘴的他说道:“兄弟,哥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以后要考虑清楚了再结婚。”
伍胖子立马就把他和我区分开来,“我是一个用情非常专一的人,跟你可不一样啊,再说你是被你老爸打的,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五天,直到脸上完全消肿了才出门。
罗芳芳为了补偿我,同意拿钱给我买辆摩托车,算是送给我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我成了石岗乡少有的拥有摩托车的人,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罗芳芳肚子里没有保住的孩子。
在县城去买摩托车的那天,我们两个又顺便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结果和之前一样,只需用药物进行调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
都说好人有好报,我想起了那个叫何花的姑娘,所以还专门去找徐老生为何花的妈妈配了几副药。
加工房在做完学校的桌椅板凳后,就开始正式生产家具,又陆陆续续地接了好几桩生意。
我原本以为要先把家具做出来再拿去卖,现在却是先卖出去再生产。
江卫国到石岗乡来参观了一次,建议我们去买些电动工具回来,以提高生产效率。
他还建议我们做些精品出来拿到市场上去做推广。
在江卫国的指导下,朱家场和回龙场这两个地方很快就有了我们的代售点,邢老板的拖拉机成了给我们送家具的专车。
四婶还是舍不得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她不愿意在加工房给师傅们做饭了,就算给她拿工钱她也不同意。
现在加工房增加到了八个人,罗芳芳跟罗艳艳都不想做饭,就不得不重新找人,我突然想到了何花。
我已经从凉水村涂村长的口中得知,何花妈妈本来是个五保户,老伴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何花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是她们老两口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从外面捡回来哺养的。
何花原来也才二十岁,她身体单薄,种不了多少地,才使家里的日子过的很贫苦。
前几天她跟她妈妈到商店里来感谢我们,带来了家唯一的一只老母鸡,也给张春梅拿了几个鸡蛋。
我们坚决不要,她们就要下跪磕头,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收下了。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罗芳芳,让何花来给师傅们做饭,每月给他开三十块钱的工钱。
当然也不是只做饭,还要帮师傅们打打下手,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松活。
征得罗芳芳的同意后,我骑着摩托车就赶到了何花的家里。
那条小白狗看到我后又是一阵狂叫,何花出来踢了它一脚。
“陈医生……,”
她不知道我来所为何事,就只打了声招呼。
“你不要叫我陈医生,我其实只是一个卖草药的。”
“那我叫你陈老板可以吗?”
“你年龄比我大,叫我小陈也行。”
听涂村长讲,也有好些人来给何花说媒,她怕妈妈没人照顾,统统拒绝了,所以我觉得她的人品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