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语无伦次,把张春梅放在我胸前的手拨开。
然后又对门口的罗芳芳讲道:“我做了两套西装,给她拿钱。”
“我不要钱,我只要当你的秘书。”
张春梅又把手放到我的胸前,她是想帮我把扣子解开。
这是在工厂,我真怕她们两个又打起来。
罗芳芳从门口走进来,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到了我的办公桌前。
“你真的想进厂上班吗?看在你是燕燕师傅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
罗芳芳还是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坐在那里冷若冰霜,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让张春梅来工厂当清洁工,在何花手底下干活。
张春梅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华家具厂的厂长吗?我是来当厂长秘书的,不是什么狗屁清洁工。”
我只好说道:“春梅,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她是这里的老板娘,有权利决定一切。”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选择得罪一个,所以我偏向了罗芳芳。
“听到了吗?我是这里老板娘,我说的话就算数。”
罗芳芳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蔑视的眼神盯着张春梅。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张春梅先回去,等晚上的时候再把做衣服的钱送到她的裁缝铺里。
她却不愿意离开,像是要跟罗芳芳硬刚到底。
“哼,你还傻不拉几的在我面前摆谱,你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张春梅,而是那个乞丐女懂吗?我看过不了多久,她才是这里的厂长夫人。”
“你胡说些什么?给我滚。”
我这次再也忍受不了,冲张春梅吼了一声。
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着罗芳芳的面说这种话出来。
罗芳芳眉头一皱,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她……她是胡说的,我跟何花清清白白……,”
我急着向罗芳芳解释,她却反而认为我心里有鬼。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开口质问我,却用眼神表示出了她对我的怀疑。
“清清白白那也是暂时的……,”
张春梅火上浇油,这回她坐在了办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上,等着看一出好戏。
“你为什么要来污蔑我?”
“污蔑?哼,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如果那个乞丐女对你没想法,我张春梅把名字倒过来写。”
罗芳芳肯定会选择相信张春梅的话,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特别是张春梅说她这个厂长夫人当不了多久的时候,她那脆弱的心灵仿佛受到了一次重击。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开口跟我讲话……
我继续跟张春梅讲道理:“好,就算她对我有想法,那也是她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哎呀,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又不是厂长夫人,她又威胁不到我……,”
看着张春梅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真想过去抓住她的衣领,狠狠扇她几巴掌。
“你给我滚,国华家具厂以后不欢迎你,你以后别想再踏进我办公室半步。”
“心虚了吗?”
张春梅又对罗芳芳说道:“大嫂,你也是女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把那个乞丐女叫进来对质,你该判断得出来,她对陈爱国到底有没有坏心思。”
“张春梅,你……,”
“陈爱国……,”
罗芳芳也叫了我一声,然后甩了我一巴掌。
又是出其不意,又是刚猛有力。
上次我爸那一巴掌就把我打成了轻微脑震荡,这次也让我向左踉跄了几步。
关着门被一个女人收拾,我他妈的活得真窝囊。
老子也是有脾气的,操他妈的蛋。
我捂着脸甩门而出,跑去了录像厅。
里面正在放武打片,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
“老大,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原来花狗也在里面,他刚从朱家场回来,正准备到工厂去找我。
“有茶吗?给我泡一杯。”
花狗吩咐他兄弟给我泡了一杯茶,我也坐在前排看起了录像。
听着里面震撼的武打声,我还是打起了瞌睡,后来真的睡着了。